“所以你被霸凌过?”陆红琴又问道,像是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也会被霸凌。
“怎么说呢……”柳还真摸了摸下巴道:“我是七岁的时候被老头子捡回来的,他说我在雪地里冻得太久,落下病根,所以小时候挺瘦的。
“我上小学时,就被六七个高年级的孩子扔着书包玩,我去抢,他们就把书包扔给另一个,怎么抢都抢不到。
“这可能算是我唯一一次最靠近霸凌的时候了。”
陆红琴听得认真,便问道:
“然后呢,你是怎么做的?”
“很简单啊。”柳还真笑得很开心,眸子都变黑了不少:
“我抢了几次书包都没抢到,然后理智就崩坏了。
“既然扔书包的人多,那就把他们都干掉不就没人扔了嘛。
“于是我看到谁拿着书包,就冲上去,即使他把书包扔了,我还是把他打倒在地上,一个,两个,三个……到后来,我抓着一个六年级学生的脑袋一直往地上砸的时候,他们就都吓跑了。
“从此以后,我也都没有被霸凌过。”
陆红琴静静听着,这时才轻轻开口,
“我听过很多被校园霸凌孩子的故事,他们多数都是不敢反抗的。”
柳还真摇头道: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只有比其他人都狠,才不会被欺负,忍气吞声反而会助长邪恶的生长。”
其实吧,柳还真小时候也不敢打架,主要是老头子天天拉着他看一些法制节目,说什么打架容易出事,出了事就得坐牢,天天给他灌输这些。
然后柳还真就被欺负了,他也不敢还手。
他就屁颠屁颠跑去找师兄,问:
“师兄啊,我被人揍了咋整?”
师兄就问:“揍回去没?”
“没有。”
“为啥?”
“打人不好,会蹲号子的。”
师兄就翻了翻白眼,拍拍胸脯道:“你放心吧,只要不出人命就行。出了事儿我担着,对方人多,你就叫我。”
从此柳还真就不怕事儿了,在初中时几次约架后,也没人再找上他的麻烦。
两人又在树下做了会儿,在这之后,陆红琴还带着柳还真去了她的初中,高中,说着她以前的往事。
柳还真这才发现,原来对方一直到大学都是在文歌市度过的。也只有后来为了古武,才离开文歌去的荒野。
如果不是家里出的事儿,陆红琴其实也是正常的小女孩,有着正常的人生。
也就是家里出了事儿,她的人生才割裂成两部分。
白天是孤僻的学生,晚上就成了打击罪犯的女飞侠。
柳还真在旁边一直静静听着,陆红琴像是来了兴致,有时就会说起哪个哪个操场,什么时候发生的有趣的事儿。
这感觉,像是一个小姑娘在分享她的过去,像是想把她小时候的一切都敞开心扉的说出来一般。
听着听着,柳还真的嘴角就带上来一丝笑意。
远处的夕阳落下,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橙红的操场上。依稀间,似乎能看到在操场上奔跑的人影,还有过去。
(这几章过渡剧情,然后准备进主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