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这些事儿,柳还真忍不住拿出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咔嚓!”
门响了,一个蘑菇头从门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轻轻关上门,又鬼鬼祟祟望楼上走。
走到客厅时,见着沙发上坐着个乌漆麻黑的人影,还有嘴上燃着的火星,蘑菇头明显吓了一跳,一句国粹就飙了出来。
“啪!”
家明刷的按了开关,见着柳还真像个雕塑一样坐在沙发,满脸丧气,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
“姐夫,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处着干啥子嘞!”
柳还真没有回答,还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家明嘘着眼,忽然恍然大悟道:
“哦,我懂了!你犯了男人都犯的错,被我姐当场抓到了?
“这个事儿我爸有经验,男人嘛,跪下认个错没什么问题的。一次跪下不管用就多跪几次,再哄两句就行。
“女人嘛,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见着家明这么老气横秋颇有经验的样子,柳还真忽然觉得陆华皓在家里的地位是真的地。
江兰教育老公的时候都是当着两个娃的面,瞧瞧都给孩子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只希望深更半夜做一些付费节目的时候锁好门,别让这俩娃听到不该听的。
柳还真回过头,呐呐道:
“我没犯错。”
“没事,姐夫,我懂!每个男人被抓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家明屁颠屁颠坐在柳还真身旁,柳还真一愣,古怪地看了家明一眼。
“姐夫你怎么还抽烟啊?”家明看着他手上的烟。
“心烦呢。”柳还真叹了口气道。
家明也拖着下巴,叹了口气:
“要不也给我一根?我也心烦。”
“小孩子抽什么烟?”柳还真敲了家明的脑袋一下。
这娃脑袋硬邦邦的,就跟敲石头一样。
“你有啥烦心事?”柳还真吸了口烟,好奇问道。
难道又被哪个小混混欺负了?
“我自己做了一个装置,放在我爸的车上,这装置集跟踪、检测、报警、自我摧毁、信号屏蔽于一体。但我发现这个装置坏了,还怎么都检查不出原因。”
家明揉了揉蘑菇头,眼里都有些憔悴了。
等等,你把这玩意儿放在你爸的车上?你究竟想干嘛?那个自我摧毁不会是定时炸弹那种玩意儿吧……
柳还真当时就惊了,忍不住吸了口烟,他还真是没看出来,原来家明也是潜在的反社会份子,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啊。
红琴有这么一对弟弟妹妹,真够她操心的了。
“怎么坏了?”
柳还真没有阻止,并且当场上交罪证,而是好奇地问着。他现在对家明的机械水平还是有一定信心的,这娃打小聪明,不像是做个跟踪装置都能一直出错的程度。
“哦。我那个装置隔一段时间就提示我出现持续性有规律地震的信息,但文歌市从来没地震啊!
“我查了好几次都没检查出哪里出了毛病!”
家明纳闷说着,小脸都垮了下来。
柳还真微微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忽然觉得这娃也不像他想的那么成熟。
嗯,可能就算再成熟,在他还没洗过一次澡,发现身上有点痒之前,对这种事都还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