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衡之打败青龙宗天才雷冥取得连胜后,他的实力也终于被众人正视起来,接下来上来挑战他的几乎都是其他三大宗门之人。
他们此时上来对战,或多或少都是想踩着莫衡之和雷冥的背,替自己打响名声。
可惜,莫衡之没有给他们机会,不管上来的人是谁,莫衡之都是那两招,先用肉身去撞他们的大招,然后再用几条雷龙将他们送走。
如此一来,众人也都看明白了,他那诡异的举动显然是一种特殊的功法。
“这莫衡之练的什么功法?我还从未听闻过哪种功法是用肉身去抵挡别人的大招的。”
“是啊,如此怪异的功法实在是闻所未闻,你们说,他撞那一下到底有何妙用?”
“我看不出来,不过单看无论对方是何招数,他撞上去后都会瞬间将其瓦解这一点,此功法就绝不简单。”
“确实,只是他一个人只会用一次这样的招数,想必此招也是有限制的,应当是一人只能用上一次吧。”
“如此才对,若是毫无限制,那他岂非是无敌了!”
此时莫衡之已经接连打败了八人了,这第九个上场之人正是莫文轩。
莫文轩已是筑基五层修为,不过先前莫衡之甚至打败过筑基六层的弟子,再对上他,倒也没人会觉得有什么。
莫衡之已用实力向众人证明了,雷系修士跨阶作战的实力乃是名不虚传。
莫文轩上来后,朝着莫衡之笑盈盈地道:“莫道友好本事,愚兄也来请教一番。”
他竟如此厚颜地自称“愚兄”,这个称呼让莫衡之很不爽。
他皱了皱眉:“莫道友,我与你并未熟到可以称兄道弟的地步。”
莫文轩好脾气地笑了笑:“啊,抱歉,是我口误,实在是你太像我那幼弟了,虽然此事还未能证实,但我在心里已经将你视为亲人了,若是我令你不快了,还望你万莫放在心上。”
莫衡之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后朝着他直接亮剑:“莫道友,请赐教吧!”
“呵,好。”莫文轩收起了笑容,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他方才在下面观察了莫衡之许久,越看他心中越是凝重。他没想到这个自幼被爹娘给抛弃了的幼弟不仅在白泽宗拜了最好的师尊,享受最好的待遇,自身实力竟也如此强大,可以一再越级挑战,说实话,他对上莫衡之也没把握一定能赢。
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同他比试一场。
做兄长的,哪能被弟弟压一头!
他微微躬身,左手半环于胸前,右手则暗自隐于身后,他早将莫衡之的攻击路数给研究透彻了,自然也是想了一些应对之法。
他左手画圆,于身前先化出一排排尖锐的土刺,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一片,台下看众见状大为赞扬:“这莫文轩可真聪明,这土刺这么多,莫衡之若是撞上去,只怕是无法安然脱身了吧。”
“是啊,别说,这两人长得还有些相似,又都姓莫,还真是巧。”
“是啊,有如此巧合,彼此的灵力却是相克的,真是有意思。”
莫衡之见到这一排土刺心中冷笑,他眯了眯眼睛,右手执起剑,左手也暗自藏于身后,暗自蓄势。
随即,他如先前一般,找到了莫文轩的天道显影后,便朝那土刺冲了上去。
漆尤有些好奇他这一招到底有何功效,他想问雷冥,却又怕勾起他的难堪,便只能闭口不言。
台下突然一阵惊呼传来,他连忙回神看过去。
原来就在莫衡之即将撞上那排土刺的时候,莫文轩右手突然自身后伸出,同时一个硕大的土拳迎面击向莫衡之。
“衡之兄小心!”方幼宁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幸好莫衡之早有防备,他左手也及时推出一个雷电球,“嘭”的一声,两人的攻击波使得空气都震动起来。
方幼宁见状终于松了口气,原来莫衡之也早已蓄势好,正是在等着莫文轩出手。
莫衡之将莫文轩的土拳打散后,也成功从那土刺攻击中吞噬了天道显影,莫文轩的土刺攻击也瞬间瓦解。
此时两人又再度同时出招,莫衡之唤出雷龙,莫文轩再度挥出土拳,瞬间雷龙一个摆尾拍向土拳,而土拳也没客气,狠狠地砸向了龙首。
一时间,比武场上尘土飞扬,电闪雷鸣,众人的视线再度模糊,看不清台上发生了什么。
“怎么样了?谁赢了?”
“不知道啊,看不清楚。”
众人翘首以盼,纷纷在心中猜测谁才会笑到最后。
只听台上传来“滋啦”和“轰隆”两声后,一阵风过,两人的身影逐渐清晰,他们站得很近,并且,莫衡之的剑就在莫文轩的脖子旁边,只要他轻轻一划,莫文轩便会人头落地。
“呵,莫道友技高一筹,愚兄佩服,是我输了,只是,你是如何判断我会出拳的?”莫文轩脸上虽笑着,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听他又故意用那个恶心人的称呼,莫衡之冷笑了一声,他凑到了莫文轩耳边,低声道:“莫阿大,你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再度听到那个他最不愿意回忆起的名讳,莫文轩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去,他直直地盯着莫衡之:“所以,你这是承认你是我幼弟了?”
莫衡之冷笑道:“我承不承认又如何?我与你们一家人早就没关系了,我也不是那个可以任由你们欺负和抛弃的小孩子了,所以,你离我远点,别再来烦我,听清楚了吗?”
莫文轩丝毫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又露出了那个看似温和的笑容,小声在莫衡之耳边回了一句:“血缘可并非是你说斩断就斩断的,你若要抛弃血缘,做好准备付出代价了吗?”
“你此言何意?”
“呵,你去问问你师尊就知道了。”
莫文轩说完这句话后,便没有再多说,转身潇洒地下了台。
莫衡之心里想着他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难道说,他这早已被爹娘主动割断的血缘还在束缚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