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灏天商行的管事都被请到了青龙宗,那日被王献叫进包厢的管事自然也在。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打听到出了何事,原来那王献离开商行之后便被人杀了。
管事心中惴惴不安,照他猜测,王献那日定然是去追踪拍走血阳铁的修士了,那两个修士在他看来分明不过是默默无闻之辈,莫非,竟是那二人将王献给杀了吗?
可王献本身便是筑基修士,而且身上又有许多杀器,能将王献干净利落地斩杀之人,又如何好得罪?
今日他们被叫到青龙宗的事定然瞒不过人,若是王垚最后将那二人杀了还好,若是王垚也奈何不了他们,那他这个泄密之人又会有何好下场?
管事一路上想了许多,多番均衡利弊之下,他打算隐瞒他所知之事。
王垚见到众人前来,也是先以威压摄人。
诸位管事修为都不高,自然也如同先前的弟子一般,被他打压得直不起身来。
“五长老,你这是何意?你此举可是要与我灏天商行作对?”
“呵,”王垚阴沉笑道:“诸位言重了,你们不过是商行可有可无的管事罢了,没了你们,商行还可以再找无数个管事替代,而你们商行还需要从我这里获取大量法器,你们该不会真的认为,你们商行会为了你们同我撕破脸吧?”
“这……”几位管事互相看了看,脸色都有些难看。
为首的胡三娘道:“五长老既然找了我们几个来,定是有事要问,我们商行与五长老合作密切,定会知无不答,五长老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您有疑问,便只管问就是了。”
王垚冷笑一声:“还是胡三娘懂事。”
他脸色阴测道:“我找你们所为何事,你们路上想必已经知道了,我儿那日在拍卖行遇到过何人,发生过何事,若有知情者,还请告知老夫,否则的话……”王垚威胁道:“我儿最后出现之处是在灏天商行,若你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老夫定要找贵行讨个说法!”
“你!”王垚态度不善,众人都被他气得不轻,有管事问道:“五长老,你如此藐视我行,就不怕我们背后的老祖怪罪吗?你虽是炼器大师,可这大陆上也不是只有你一人会炼器,你莫要太过张狂了!”
“老子就要张狂,你待如何!”王垚怒火滔天,一掌将那管事打得五脏俱裂。
孙永刚刚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扶起那位管事,只见那人已出气多进气少了,他连忙掏出丹药给那人服下。
他面向王垚,怒斥道:“王垚!你莫太过分!宗主有言在先,念你丧子之痛,对你已是足够纵容,若你一再发疯,给宗门带来麻烦,宗主决不饶你!”
“哈哈哈哈,老子怕你们吗!”王垚已然癫狂,“你们给我听着,老子的独子死了,我王家就此绝了脉,我孤家寡人一个还顾忌什么!”
他手指着众人:“你们,知道什么,都赶紧给我说出来!否则,就别怪我大开杀戒!”
见青龙宗的人都管不住王垚,知情的那位管事知道今日他们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定会有来无回,于是,他便开了口:“在下倒是见过王公子一次。”
王垚连忙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衣襟:“你见过献儿?他同你说什么了?”
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之重,那管事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道:“那日王公子想要拍下血阳铁,却被他人抢先,便唤我去打听拍卖之人的信息,我如实相告后,王公子便让我离开了,之后之事,我就真不知道了。”
王垚闻言思索道:“血阳铁是献儿一直在找的,他定然不会错过,如此说来,他定是去寻那买主了……”他再次望向管事:“那买主是何人,说!”
管事连连挥手:“这我是真不知道啊!他们二人都带着面具,穿着也十分低调,完全看不出所以然来,我只知道他们中途就离开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能买得起血阳铁的,定不会是一般散修,极有可能会是宗门弟子,只是,不知道会是哪个宗门的杂碎……”王垚逼近他,问道:“你既与他二人接触过,想必再次遇上时,你定能听出他们的声音吧?”
“这……”管事犹豫地点了点头:“若再次遇上,我应当是可以听出来。”
“那就好。”王垚将他放下,拍了拍他胸口皱成一团的衣襟,冷冷道:“你就留在此处,我还需用你,其余管事一人领一把中品法器便走吧。”
王垚说完便离开了炼器峰,径直去找到宗主玄清。
玄清见他满身戾气,终究是轻叹一声:“你又有何事?”
王垚在玄清面前还是有所收敛,他沉声道:“宗主,青龙宗作为四大宗门之首,宗内弟子一直固步自封,许久未与其他宗门弟子切磋了,不如下月便在宗门举办一场大比,邀请各派弟子前来比试,顺便也再扬我宗门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