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把人想得太正直了,”漆尤眉眼间满是愁容:“这次可是他的独子死了,他又不能生育了,这可是断子绝孙啊!就五长老这般注重子嗣之人,我只怕他会失去理智,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即便他再如何搅动风云,我们问心无愧,若是他想要迁怒,你我还有师尊在,定不会任他欺凌的,你又何必如此担忧?”
提到师尊,漆尤的脸色沉了下来,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而是望着门外,静静地等待五长老的人到来。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过一会儿,五长老的人便找来了。
“漆尤师兄,雷冥师兄,五长老请二位师兄一叙。”
漆尤从椅子上慵懒起身,雷冥也站了起来。
“走吧。”
两人被带到炼器峰时,才发现还有许多师兄弟在场,想来,他们都是同他们一样,外出时间与王献撞上了的倒霉蛋。
漆尤和雷冥静静地站在人群后面,等待五长老的到来。
很快,王垚便阴沉着一张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人都到齐了?”
“秉五长老,与王献师兄同一时间下山历练的弟子们都在此处了。”
“嗯。”王垚扫视了众人一圈。
他乃是金丹真人,此时他并未收敛身上的威压,众弟子修为最高者也不过筑基,哪里经得起金丹真人的施压,底下弟子霎时白了脸,纷纷痛苦地倒地。
漆尤和雷冥也被这威压给压迫得直不起身,二人自尊心强,到底还是咬牙坚持着没有彻底跪下。
见他如此胡来,一旁被宗主派来盯着王垚,莫要让他胡来的戒律堂长老连忙咳嗽了一声。
王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倒也配合地将威压收了起来。
他转过头,对着底下的一众弟子说道:“今日叫你们前来,便是要问你们,下山后去了何处,有没有见到我儿王献,知不知道是谁杀了我儿,若是有人知晓,便将消息告知于我,我还是会按照承诺,给你们一把上品法器,若是你们知而不报,故意隐瞒,或者……”他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如果是你们当中之人,杀了我儿,那么,我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王垚之名,只在平时便已足够令人畏惧,如今他显然是因为独子之死发了狂,众人更是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老老实实地配合,将自己的行踪报上。
一圈询问下来,都没有人说见过王献。
王垚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阴狠,“呵,你们都不承认见过我儿是吧?既如此,你们便将你们的纳戒和储物袋都拿出来,我要看看,我儿的东西,有没有在你们的手上。”
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这纳戒和储物袋乃是他们的私密之物,里面有何资源,哪怕是他们极为亲近之人也不会告知,如今,五长老却强行要将他们的资源当众公布,这叫人如何能忍?
当下便有有血性的弟子反驳道:“五长老此举未免太过霸道!我们都说了不知王献师兄的消息,宗门也只是让我们配合道出行踪罢了,储物袋乃是我们的隐私,岂能由你随意翻看!”
“呵,倒是有几分血性。”王垚冷笑一声,直接往那弟子丹田拍出一掌,那弟子轰然倒地,人虽没死,丹田却是废了。
王垚如此过激之举出乎众人意料,戒律堂长老见状连忙上前喝到:“五长老!他是我宗门弟子,你岂能无故对其动手!你这般肆意,将我戒律堂置于何处?”
王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你少给我提什么宗门戒律,我儿死了,他们却都还活着,如今我只是让他们配合我调查,他们却还不肯,既然如此,索性让他们都去给我儿陪葬好了,至于你戒律堂要如何服众,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若是想要阻拦我,便去问问宗主,这炼器峰的生意,他还想不想继续做!”
王垚这般刚愎自用,显然也是倚仗着自己炼器的本事,戒律堂长老被当众打脸,脸色自然也是极差,可他却也知道王垚对于宗门的重要性,便也只能忍气吞声。
在场的弟子见戒律堂长老都无法阻止王垚,脸上皆露出绝望之色。
漆尤落在人群中,脸色尤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