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笑容,竟是同样的充满得意之色。
笑着笑着,计轮王笑不出来了:“姜尘,你在笑什么?”
“计宗主,我在笑自己太傻,连话都未问清楚便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你。”
“你有疑惑?没事,现在你依然可以问。你尽管放心,本宗从不强求人的。如有,那也只会是你在求我们。”
“明白,敢问计宗主,为何需要百万极品元灵玉?我想,这是应该是个天价吧?”
“是!”计轮王竟是直接承认:“令郎体内的寒意以及被剥夺经脉的手法,应是北霜宗的手段。治好令郎,便意味着本宗要面对北霜宗的责难。这样的代价可不是个小数目,自然得算在其中。”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姜尘笑着,翻手取出一镇仙卫的身份牌,缓缓地放在地上:“计宗主,如果我保证北霜宗不会因为此事而为难天医宗呢?那这个价格是否可以便宜点?”
计轮王双眼微动,当看清地上的玄铁牌时,脸色僵住。
“镇仙卫的大人!”
“正是!我姜尘就是镇仙卫的大人。”说着,姜尘缓缓起身,死死地盯着计轮王:“如果计宗主觉得我的话不足信,你尽可把这医治的手段教给我。龙盘凤髓我去取,儿子我来医。”
这话,让计轮王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计宗主,看来你似乎也有困难?”姜尘冷笑,伸手将地上的姜午奇送回胎息戒内。
万全之策,计轮王要是不答应,那么接下来怕就免不得要动手。为了儿子,姜尘已经做好与天医宗为敌的准备,甚至与整个洪荒界为敌也在所不惜。
计轮王看出姜尘眼中的杀意。
镇仙卫,就是一群索命的阎罗。眼前这个家伙,更是一个疯狂的索命阎罗。
身为准圣,计轮王并不认为自己很弱。可在看到姜尘时,他下意识地感应到了危险。
这是一种已经很多年不曾有过的感应。
但计轮王相信自己。
天医宗,医道博学如海,传播于世的也不是没有。
对方的要求,其实并不过分的。计轮王给自己一个低头的理由。
眼见姜尘散出的战意越来越强,计轮王轻声道:“没问题,本尊可将完整的续经之术传给你。”说完,翻手取出一玉简,将续经之术的记忆输入其中,再将其抛给姜尘。
姜尘接住,以神念查探,自知真假。
查验清楚,姜尘也不犹豫,将玉简抵在眉心处,一点灵光入体,关于续经术的传承记忆就此融入记忆中。稍作感应,姜尘眼中杀意收敛:“冒犯之处实属无奈,还请计宗主恕罪,姜尘在此还有一事相求。”
“是为天脉丹和温阳丹的事?”
“正是,我身上有九千极品元灵玉,不知道可否购得此两种丹药?如若不够,还请计宗主能成全。此恩,姜尘必有后报。”
“可以!”计轮王毫不犹豫地应下,续经术都传给他了,还缺这两一颗丹吗?再者说,九千极品元灵玉购这两颗丹并不亏,只能说没有得赚而已。
不多时,姜尘面带微笑地走出天医道院。虽说身无分文,但治好午奇的就在眼前,还是让他非常的高兴。
天医道院外,有人在等姜尘,看到他出来,连忙起身迎上前。
这人是严鹤和曹丁。
两人奉风长兴的今令谕,现在是光明正大地跟在姜尘的身边。
看到两人,姜尘脸上的笑容消失:“两位阁主,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对于两人的相随,姜尘自然是知道的。当然,也是拒绝的。本以为两人会随云舟离开,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直在等着。
“上仙息怒,我等也是没办法,阁主有令,我等若是不遵,可是要受责罚的。还望上仙能怜悯我等,暂息雷霆之怒。”
“你们……唉!”姜尘无奈:“两位直说吧,要怎样才能不跟着我?”
“上仙,阁主的意思,今后上仙在哪我等兄弟便是哪一城的分阁主,尽量为上仙分忧解难。”曹丁一脸讨好地说道。
姜尘不语,盯着两人,心中念头急转:这是几个意思?碰瓷吗?风长兴这是准备讹上自己了?看来,这才是他愿意给四颗圣髓丹的真正原因所在。
但现转念一想,姜尘发现这似乎也不错。御云阁的分阁遍布五洲,消息灵通,更是有着无穷尽的资源,自己也算得上孤身一人,他们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难!但如果曹丁所说的是真话,那以后便可以轻易的得到很多东西。
既然有好处,让他们跟着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想通了,姜尘不再抵触:“咱们也是相识一场,姜某实在不愿意为难两位。这样吧,接下来我准备安阳城,两位是否能安排下云舟?对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可没钱购买云舟票。”
“上仙说笑了,以您的修为本就可以免费乘坐云舟的。上仙,那我们就去本城的御云阁,在那里乘云舟去游安阳城,您看可好?”
“走吧!”
一日后,姜尘已然来到安阳城,这座名冠洪荒,号称洪荒第一的大城。
御云阁,胖子易修一身紫色长袍,头戴紫玉冠,手拿纸折扇,显得有那么几分风度翩翩。如果,没有易福站在身侧,手里捧着大盘肉的话。
看到姜尘,易修折扇一抛,接过易福手中的肉,飞掠迎上前:“大哥,为你准备的,怎么样,我这兄弟可以吧?”
“可以,的确是够可以的。”姜尘倒了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伸手抓起一块肉,直接往嘴里送。
“味道不错,这是什么肉?”
“龙猪肉!形似猪,但体内却有龙族血脉,生龙尾,长龙爪,身披鳞甲。重要的是,肉质鲜美,价格也不贵,好吃又实在。”
易修说着,也抓起肉吃起来。
两人边吃边走,一路引来不少人的注目。好在两人都是吃货,一大盘肉在两人同时进攻下,没多久便吃完。
易修提起衣襟:“大哥,擦手!”
“少来了!用得着这样吗?我又不是没有。”姜尘笑骂道,在自己的长袍上擦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