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傲然看着快没有落脚之处的御书房,缓了一口气才问徐德贵:“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徐德贵吓得跪在地上:“皇上,这两日御书房无人进入,奴才不知。”
“把洛风叫进来,一起整理,有用的挑出来。”景傲然踢开脚边的书籍,往首位上走。
坐到龙椅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明日是父皇母妃祭日,他没有空闲时间,还堆积了接近两日的奏折和今日的奏折,难道他要再熬两日?
罢了,也不是没熬过,时间不等人,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他也睡不着。
轻轻叹了口气,他要了一盏浓茶,打开奏折批阅起来。
沈舒心听说暴君终于下朝,却直接进入御书房继续忙碌,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胸膛翻涌。
她怒气冲冲的进入御书房,看着暴君喝着浓茶,端坐在龙椅上忙碌,英俊的脸庞带着疲惫,眼中的红血丝显而易见。
她这才意识到,她心中的火气是因为心疼。
站在御书房门口,被初升的暖阳笼罩,她的心却置身于阴寒之地,丝丝寒意从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知该如何是好。
景傲然抬起头,勾起苍白的薄唇,眼中的缱绻一闪而过,“醒了?用早膳了吗?”
沈舒心点头,走到皇上身边,鼻尖萦绕着苦涩的茶香,她自然的端起暴君的茶盏,抿了一口,小脸不自禁的皱起:“皇上,好苦。”
“徐德贵,端杯枸杞大枣水给舒心。”景傲然牵上舒心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朕让季文武送了一副麻将进宫,这两日朕可能还不能陪你,你自己找点乐子可好?”
沈舒心定定地看着暴君,忽而笑了,“如果舒心想让皇上陪呢?”
景傲然垂眸:“那朕就陪你批阅奏折。”
沈舒心没忍住给了暴君一拳,转身独自进入耳房。
景傲然闭了闭眼,把浓茶饮尽,重新拿起御笔。
沈舒心嘟着唇躺到床上,她用被褥遮住脸,终是把被子掀开。
她走出耳房,沉着脸把昨日紧急的奏折放暴君眼前,“皇上先批这些。”
景傲然颔首,因为舒心在旁心旷神怡的心情驱散了疲惫。
沈舒心把今日份的奏折分完,又把紧急的推给暴君,语速超快的说出自己看法,提高暴君批阅奏折的效率。
见暴君把所有紧急的奏折都批完,她眸光一闪,突然捂住肚子,虚弱道:“皇上,舒心肚子好疼。”
“徐德贵传太医!”景傲然扔了御笔,起身把舒心抱起来,往耳房走。
在舒心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沈舒心突然拽住暴君,把人拽到床上,压着他,樱唇堵住他的唇,撬开贝齿,把口中的安眠药传递到暴君嘴里。
景傲然瞪大双眼,想把舒心推开,却被抓到要害。
沈舒心面无表情的命令:“闭眼!睡觉!想找我算账等你醒了再说。”
景傲然脸上升起可疑的红晕,别开脸,“朕睡不着。”
沈舒心再次扒开暴君的嘴,又喂了一粒,语气软了些:“试着睡一下可好?我不想用蒙汗药。”
“那朕睡醒了再找你算账!”景傲然强撑着最后的脸面,闭上双眼。
他不想浪费舒心的好意,但是脑海里控制不住的浮现这两日上朝的情形,分析每一句话的意思,眉心不自觉皱起,心情越来越烦躁。
但是一只小手抚平了他的眉心,脸上被温热的帕子擦拭,耳边传来舒心的声音:“傲然,你可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有我在呢!你安心睡,如果你相信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