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嗝,我自己找”
赫佩尔看着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路飞,在他即将当面表演只要是山治做的食物就算脏了也要全部吃掉之前,赫佩尔直接捏着他的脑袋把他抻离了那盘烤肉。
“你可饶了我吧,小混球,我不想看到这种助兴节目啊。”
罗宾发动花花果实的能力在路飞身上长出手臂,用餐巾给他擦了一把脸,“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多谢,好多了,但显然没什么用。”赫佩尔看着在她手里哭得更卖力的路飞,“我过来的时候你不是都已经缓得差不多了吗这是后反劲”
在刚刚抵达万里阳光号的时候,路飞虽然明显也哭过且十分蔫吧,但他明明都已经开始平静了,结果看了赫佩尔一眼后,这小子反倒开始更上头了。
赫佩尔不问还好,她这一问,直接把路飞送上了第三波。
路飞在草帽海贼团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放下了手中的骨头,他居然在吃肉和回答之间选择了回答。
又是熟悉的橡胶缠绕,路飞把赫佩尔里里外外缠了好几圈,“呜啊啊啊啊可是艾斯死了真的死掉了而且那边为什么没有你啊你也死掉了吗”
“我没见过你啊你没去戈尔伯山吗可是那边也没有好吃的极光商会,那边什么都没有”
虽然路飞不擅长思考,可路飞却要比所有人都更早感知到异样她不存在。
她是不存在的。
那个世界的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伙伴。
与赫佩尔的听不同,路飞的听是聆听万物之声,他是唯一一个能听见赫佩尔声音的人。不是因为尼卡,这是他自己的天赋才能,他听得到赫佩尔本身。
他听到的是我。
路飞的话颠三倒四且毫无逻辑,前后也不搭,像是在乱喊,但赫佩尔听明白这小子在问什么了,亦为他的敏锐感到惊讶。
路飞发现了最可怕的地方a与b之间,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存在,大家听起来是一样的。可赫佩尔的波长是不同的,所以她的声音跟所有人都不一样,那些跟在她身边的人听上去也与别人不太一样。
路飞不知道那份不一样是什么,但他知道艾斯在被救走之后,声音也变得不同了。
现年18岁的路飞在另一份记忆里度过了声音正常的19年后,明白了赫佩尔才是那个异常。
有赫佩尔的世界是异常的。
所以艾斯是真的死了。
他是真的死了
眼镜怪人只有一个,所以只有他的艾斯是活着的,听明白一切的路飞根本就停不下来,他就是想哭,他就是想哭
“呜啊啊啊啊”
被路飞蹭了一脖子鼻涕和眼泪的赫佩尔
赫佩尔虚弱的向罗宾伸出手试图得到救助,“带我去洗澡,issa sunday。”
被叫代号的罗宾轻笑着起身,走到这位至今也没开除她的社长面前,帮她把路飞撕了下来,“好了路飞,不要再哭了。”
“记忆可不是为了让人沉沦才存在的,请打起精神来吧。”
“你不是什么都没有失去吗”
山治接过挂在罗宾手里的路飞,“这个笨蛋就交给我吧。”
他有些头大的看向自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上头的船长,“我再给他做点东西吃,罗宾酱带佩妮姐去冲,冲,冲个澡”
话说到一半被自己脑补出的场景带跑,原本异常靠谱的形象立刻碎了一地。
“啊我也想要和罗宾酱跟佩妮姐一起冲澡”
乌索普无语的捂住脸,他起身按住了荡漾的山治和挂在山治身上的路飞,“这两个笨蛋就交给我吧。”
赫佩尔笑眯眯的看着乌索普,“果然很可靠啊,d。”
突然被叫另一个世界超羞耻代号的乌索普“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啊啊啊”
万里阳光号的浴室修建得很大,甚至还有个小温泉。
于是冲完澡的赫佩尔头顶毛巾跟罗宾一起泡起了温泉,“啊,活过来了。”
猫头鹰懒散的趴在温泉边沿,她看向背靠池壁的罗宾,“哎呀呀我的小知更鸟身材真好我有眼福了”
被调戏的罗宾十分淡定,她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然后又故意去打量赫佩尔,“可是,社长似乎要比我大呢。”
同样腹黑的罗宾不再对赫佩尔感到恐惧之后,完全招架得住赫佩尔那些小小的恶趣味,她甚至开始反向打趣,“说到眼福的话,果然还是那位青雉先生更有眼福一些吧。”
赫佩尔看向似乎完全放开的罗宾,有些稀奇,“你不怕我了”
“”
罗宾将碎发抿回耳后,“与另一个世界的我相比,我要幸运很多。”
她其实从未真正走出过赫佩尔的保护圈,一直只在浅层的黑暗里徘徊,那些真正的恶意都被极光提前按回了暗流,未曾真的出现在她面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