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曼在看守所一遍一遍接受警察的询问,一天下来脸色蜡黄,嘴唇起皮,“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文物的来历,你们问我多少遍,我也真的不知道。”
警察见多了于曼这种刚进来什么都不说,到后来最大恶极的人,“你说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解释这段你拿着这件文物从车里下来,回到你母亲家的视频。”
警察不会冤枉一位好人,更不会在证据不足时随意抓人。
警察给于曼看她当日运这件文物回娘家的视频,视频上的于曼手里拿了好几个箱子,因为东西太多箱子里放的东西胀了出来,这件来历不明的文物被拍的清清楚楚。
于曼看完视频后脸唰的一下白了,眼神惊恐的看着视频里的自己和那个害自己进局子的文物,哆嗦着嘴唇朝警察解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倒卖文物,我真的不知道。”
在强有力的证据下警察根本不会相信于曼的话,“你说你不知道这件文物是从哪来的,那它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你手里吗?”
于曼眼神呆呆的望着看守所里的白墙,好一会儿诈尸一般的说:“我知道了,这个东西是苏正天的,我从苏正天的保险柜里拿出来的,你们去问苏正天,他知道。”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据我们所知,苏先生因为疾病在半年前入院接受治疗,你拿文物是在苏先生入院后,你怎么证明这件文物是苏先生的,我们没有看到苏先生买卖这件文物的记录或者是监控拍到这件文物的音频。”
于曼烦躁的狂抓自己的头发,根本没有半点之前精致妇人的形象,“那你们要我怎么办,我都说我不知道了,告诉你们是从苏正天那保险柜里拿的你们还不相信,你们要我怎么样!”
警察严肃的看着面前发狂的于曼,“对于你说的所有话,我们都会进行核实与采证,也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于曼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警察的询问只能到此为止,于曼被带回看守所里。
回到看守所里,于曼在心里把弟弟翻过来调过去骂了几百遍,才感觉有一点点的舒坦,看着看守所方方正正的窗户,于曼这一刻才想明白,如果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下半辈子就只能看到方方正正的天空了。
不甘心的于曼不断的回想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想的脑袋嗡嗡响,也没想出来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人在不堪的处境时,往往想找一个比自己处境更不好的人寻找心理的平衡。
于曼扫过看守所里形形色色的人,发现他们比自己好像过的都好一点,心里更加不平衡了,怨恨的小声咒骂,骂到最后她想起苏浅浅,脑袋里灵光一现,一定是苏浅浅在背后搞自己。
此时的苏浅浅正在办公室看文件,毫无预兆的打了两个个喷嚏。
本来处理公务的闻烨不由侧目担忧的望着苏浅浅,
苏浅浅鼻子不通气,瓮声瓮气的说:“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闻烨无奈的摇头,话中含笑的说:“为什么不是你穿的少,冻的打喷嚏了?”
“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一想二骂三感冒。”
闻烨还真没听过这个说法,“最近变天了,你多穿一点。”
边说边拿过自己的外套,走到苏浅浅身后,轻轻的给苏浅浅披上,“披上,不要拿下来。”
苏浅浅身上的衣服染上了闻烨的味道,披上它好像闻烨一直把她抱在怀里,这么想着想着苏浅浅的脸一点一点的红了。
闻烨挑眉问:“脸怎么这么红?”手抚上苏浅浅的额头量体温,看看苏浅浅是不是发烧了。
苏浅浅不自在的挪了下头躲避闻烨的手,娇声说:“闻烨,我没事儿,没有发烧。”
闻烨量完苏浅浅的脑门确定没有发烧后才放下心,“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