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受生不如死。”那个人道,“感觉自己不但要继续待在黑暗和寒冷中还要还要被它一点一点地吃掉。虽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像它说的那样但是我会不由自主地相信它说的话。”
“那你做了什么吗?”灰手人问。
“我痛苦地呐喊我说要么救我,要么杀我”那个人道,“我说我不要现在这样。绝对不要我说了好几句不要”
灰手人又问:“你这个时候又是宁可被那些人杀了吗?”
“这个时候也算不上愿意被杀但是但是更不愿意被那样持续折磨。”那个人道。
“除了寒冷和黑暗,你认为自己受到的折磨跟你的内心关系大吗?”灰手人问。
“大!大极了!”那个人道,“太可怕!又可恨!我到了这个时候似乎都不那么担心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去了只是只是受不了内心的这种折磨。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或者说其实心里已经很疯狂了。”
灰手人道:“你又说了什么吗?”
“说了。”那个人道,“我说我我宁可不活着出去我跟他们说:‘你们来吧!’‘下手吧!’”
“有人来吗?”灰手人问。
“。”那个人道。
“你刚才说那片光里出现了铁镣的样子,这时候那里还有铁镣的样子吗?”灰手人问。
“没了。”那个人道,“早就没了其实之前就没了。”
“什么时候?”灰手人问。
“那心镣消失的时候。”那个人道。
“那你身上的铁镣呢?”灰手人问。
“也不见了。”那个人道。
“也是在那心镣消失的时候吗?”灰手人问。
“是的。”那个人回答。
灰手人又问:“那你可以自己动了吗?”
“好像可以活动了可以随便低头或者做其他什么动作但是但是不管我怎么做我都没法离开原地。”那个人道。
“你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铁镣?”灰手人问。
“。”那个人道,“我甚至感觉我的手脚还在被什么很沉重的东西束缚着像是铁镣但又不一样那种无形的东西比铁镣更重虽然我能动但只是在原地能动”
“你低头看了看吗?”灰手人问。
“看了。”那个人说,“但什么都没看见。”
“没看见是因为黑暗还是因为?”灰手人问。
“因为黑暗。”那个人道,“所以我特意动了动自己的腿其实其实是可以随意活动的,但是还是显得很沉重。我甚至觉得那种沉重是从我的心传到身上的。”
“从你的心传到身上?”灰手人问。
“是的。”那个人道。
灰手人道:“你觉得跟什么有关?”
“我觉得跟心镣有关吧。”那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