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什么第一轮第二轮的，那……是不是我在第一轮没感觉的那次，也不止皱眉一次？”那个人问道。

“是这样的。”灰手人回答。

“哦……那就奇怪了。”那个人道，“我第一轮皱眉那么多次，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第三轮就不一样了，在你跟我说之后，我立刻就能想起来我刚才因为思考事情而皱眉了。”

“你第二轮皱眉，完全是你主动试的，完全没有别的原因？”灰手人问道。

“别的原因？”那个人问道。

“比如那种好像眉头受什么牵起来而皱眉的那种原因。”灰手人说。

这话听得那个人有点害怕，说道：“没有啊，难道……难道我第一轮皱眉的时候，好像是眉头被什么牵起来而皱眉的？”

灰手人为防止那个人更加害怕，便说道：“先不管这个，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哦……”那个人道。

灰手人问：“你怎么试的啊？”

灰手人因为听了对方说过自己第二轮是主动皱眉了，已经稍稍放心了点，觉得如果第二次纯粹是这个人自己主动试着皱眉的，事情就显得没那么麻烦了，他便也不需要再次担心因为那个人再次频繁皱眉而出现危险。尽管他这个时候还不确定他第二次皱眉是不是那个人自己主动试皱眉同时也受了其他原因影响，但这个时候灰手人认为纯粹是那个人自己主动皱眉的可能性更大些。

此前明明看到了那个人是怎么试的，这时灰手人却还是问出了对方是怎么试的这种话。

那个人回答：“就是……就是皱眉，然后……然后不皱。”

“你试了几次啊？”灰手人问道。

“试了……好几次了，我没数。”那个人道。

“试的时候，特意把控过速度吗？”灰手人问道。

“没有。”那个人回答，“就是……就是第一次试的之后，距离后来试的时间稍微……稍微长一点吧。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说有问题，就是这么问问。”灰手人道。

那个人一副稍微放松了点的样子，对灰手人说道：“那就好。”

“你这样试，是为了试出什么来啊？”灰手人问道。

那个人回答：“就是为了试试感觉……我看看……我有没有感觉。”

“后来是你纯粹主动皱眉的？”灰手人问。

听灰手人这样一问，那个人又觉得有点奇怪，道：“是……是啊……还能……还能被动皱眉？”

灰手人道：“有些人皱眉的时候，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不就像是被动皱眉吗？”

“哦……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啊……”那个人说，“那……我应该是主动皱眉的。”

“完全主动？”灰手人为了搞清楚状况进一步问道。

这话又令那个人多想了一下。

“完全主动？”那个人道，“这个……还能不完全？”

灰手人道：“我这意思就是，后来你自己试着皱眉这次，是完全由自己控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