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寄专对那些方士说起了作法的事,那些方士目光中依然流露着对他的不满,却也没有再跟他提其他事情,与他交流的都是跟作法有关的。
交谈一番后,那些方士围起了圆圈,侯寄专站在圆圈的中心。
方士们全都盘膝而坐,把双手放在膝上,手心朝上。
侯寄专将双手在胸前合拢。
方士们闭上了眼睛,用较小的声音念起了咒语。与此同时,侯寄专也开始念咒语,他念的声音比其他所有方士念咒语的声音加起来都大。作法的这一阶段,侯寄专念咒语的声音大到那个程度是必要的。
咒语刚一起,房子里的那些蓝甲人就都出了痛苦的声音。
那些蓝甲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却似乎能直入人心,使人产生强烈的恐惧感。
侯寄专虽然听惯了那些蓝甲人出的恐怖的声音,但这一次,他却觉得恐惧感比平时的更严重。
念着咒语的那些方士多多少少都有惊惧感,却又因为在作法而尽量克制。
没多一会儿,有一个身穿红衣的方士就突然停止念咒语了。
从这一刻起,红衣方士感受不到恐惧了,然而包括侯寄专在内的其他方士从那些蓝甲人的声音里感受到的恐惧则比之前更厉害了。
那些方士之前只是觉得恐惧更严重了,但由于全都闭着眼睛,谁也没觉红衣方士已经停止念咒语了。由于方士与方士之间的距离并不小,就连距离红衣方士最近的两个方士也没通过听声音察觉到他突然停止念咒语了。
侯寄专感觉到了不对劲,转了一圈看了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现红衣方士并没在念咒语,额头渗出了汗珠。
只要有一个人没继续念咒语,他们就无法正常使用法术解决灰房子的问题,于是侯寄专也停止念咒语了。
就在侯寄专开始停止念咒语的那一刻,那些蓝甲人没继续出痛苦的声音,那些方士也没继续感到恐惧。
那些方士知道作法过程已经中断,纷纷睁开了眼睛。
侯寄专现那些方士看他的目光里除了有疑惑还有反感。
第一个跟铁万刀说侯寄专作法失误导致灰房子内部出了问题的方士站了起来,走近侯寄专,说道:“侯方士,我们都念了一会儿咒语了,你突然停下来是什么意思啊?”
铁万刀看第一个跟铁万刀说侯寄专作法失误导致灰房子内部出了问题的方士竟然走到了侯寄专那边跟他说起了话,知道作法过程应该是中断了,便也走向了侯寄专。
侯寄专道:“并不是我最先停下来的。”
“那是谁啊?”那方士问。
侯寄专指向了红衣方士,说道:“是他。”
那些方士都将目光投向了红衣方士。
红衣方士现铁万刀竟然走过来了,他觉得此刻如果让铁万刀知道大家的作法过程是因为他而中断的,不知道铁万刀会对自己怎样。于是,他一把擦干了额头冒着的汗,说道:“啊?为什么说是我啊?不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