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村里的适龄男子,便只剩下了陆凡一个。
见陆凡答应,黎叔点点头道:“凡儿还是懂事的,快随我回家吧,念夏已经将饭菜煮好了。”
回到家,果然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黎念夏就乖巧地坐在一旁。
“爹爹,凡儿哥哥,你们回来啦!”黎念夏为二人端过碗筷,“都忙了一天了,快些吃吧。”
黎念夏比陆凡小四岁,是黎叔的独生女儿,陆凡从小就看着她长大,两人情同兄妹。
当年,她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最终没挺过去,黎叔便给她取名念夏以纪念亡妻。
“黎叔啊,那个辟邪仪式,究竟具体该干些什么?”三人正吃着饭,陆凡却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噗!”
这位小祖宗好一个语出惊人,黎叔把嘴里的汤喷了一地,好悬没被呛得背过气去。
“咳咳,念夏还在这呢,你……!”黎叔连忙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兀自流淌的汤汁,瞪了陆凡一眼道,“等会再跟你解释!”
见自己父亲竟然如此失态,念夏反而愈发好奇,便凑过小脑袋来问道:“什么辟邪仪式?我怎么不知道?”
“吃你的饭!小孩子不需要知道!”
吃完饭,等到念夏入睡,黎叔便把陆凡拉到院子里,向他解释了十里村所谓的辟邪仪式。
“啊?!这是真的?”听完黎叔所说,陆凡瞪大了眼睛望向他,仿佛在问黎叔是不是在拿自己开涮。
“嘘!”黎叔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个臭小子能不能别那么大嗓门!吵醒念夏怎么办!”
见陆凡一副抓耳挠腮的促狭样子,黎叔又瞪了陆凡一眼道:“叫你去你就去!这是风俗,风俗懂吗?”
陆凡拗不过黎叔,只好应承下来,心里却直犯嘀咕:“和新娘子做这种事真能辟邪?”
不过就算退一万步说,陆凡答应给田秀秀举行辟邪仪式肯定也是不吃亏的。
不仅不吃亏,甚至还是捡了大便宜。
数日后,终于到了田秀秀出嫁之日,十里村久违地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气氛。
虽说连年旱灾,但老田家还存有一些腊味,便摆了一桌小小酒宴招待众人,庆祝自家女儿大喜。
黎叔在院内和村民们推杯换盏,不一会便喝得酩酊大醉。
念夏给黎叔又是揉肚子又是推背的,陆凡则在一旁偷着乐。
“黎叔啊黎叔,谁让你人望高呢?别人多劝你喝那么一二三四五杯,也不过分不是?”
这时念夏跑到陆凡身边对他说道:“凡儿哥哥,爹爹喝醉了,我先送他回家。你要加油给秀秀姐驱邪哦!”
“啊,嗯,一定,一定……”陆凡尴尬地挠了挠头,心想要是你知道那辟邪仪式具体要干啥的话,估计你就不会让我加油了。
刚才陆凡在后院帮手做饭的时候远远望见了田秀秀,虽然对方披着红盖头,妖娆的身段却更被身上的大红龙凤褂衬得淋漓尽致。
“啧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没想到当年的假小子,如今出落得这么动人。”
陆凡脑袋里浮现出田秀秀平时的样子,又转头看了一眼正扶着黎叔往外走的念夏,心想念夏以后至少也得长到田秀秀那么大,不然可不好嫁人。
“陆凡!发什么呆!还不赶紧进来准备!”只见田秀秀他爹从后院探出头来,朝陆凡喊道。
陆凡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心知这是要准备开始辟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