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元不疑有他,身形一闪,来到孟思松身前,伸手就要往那白色玉牌上抓去。
只是就在他手掌即将碰到孟思松手中的白色玉牌的时候,孟思松骤然出手,一掌狠狠地印在了孟思元的胸前。
轰然一声巨响,孟思元受了这沉重无比的一击,整个人向后横飞出去,撞倒了无数的建筑物,最终躺在一片废墟中,眼中一片骇然地望着孟思松。
“你居然没受伤?”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似即将断气的孟思松,居然还能够爆发出如此恐怖的战力。孟思松的这一掌,直接要了他大半条命,若非他服用过魔鳞果,体内还有大量的魔鳞果药效残留,能够迅速治愈他身上的伤势,恐怕光是孟思松这一掌,就足以直接要了
他的性命。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丧失了大半的战力。
虽然有魔鳞果的药力维系着他的生命,使得他勉强不死,但是孟思松那一掌的力量依然在不断摧毁着他体内的生机。
今天他即使侥幸逃脱,至少也得好几天才能够把身上的伤势养好。
这还是他曾经服用过魔鳞果的缘故,否则,受了如此沉重的伤势,即使有疗伤丹药的辅助下,没有几年时间,他都休想痊愈。
孟思松全身一振,直起腰来,脸上的皱纹迅速消失,头发也恢复了漆黑。
此时的孟思松,哪里是一个即将断气,行将就木的老人,根本就是一个正处于人生最鼎盛时期的中青年,全身散发着极其磅礴的生机。
孟思松一步步走到倒在废墟中的孟思元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冷然说道:“孟思元,被人偷袭的滋味如何?”
数天之前,他也是被孟思元这般出其不意之下骤然偷袭所重创,然后孟思元再美其名曰向他发起挑战。
当时孟思元以他这一脉的族人为威胁,逼得他不得不接受他的挑战,然后再在演武场上众目睽睽之下被他击败,输掉了所谓的家主之位。
今日他这样对待孟思元,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孟思元看着孟思松身上散发着的强大气势,眼中满是骇然和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居然没有受伤,而且还突破到了地尊境中期!”
孟思松却没有回答他这话,而是冷冷地盯着他,声音冰冷地说道:“孟思元,你犯上作乱,图谋不轨,残害同族,其罪当诛!”
孟思松说罢,伸手一掌朝孟思元头顶拍落。
“不……”孟思元见到这一幕,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
只是孟思松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吼叫,手掌不停,依然继续往他脑袋上拍落。
啪!
最终孟思松手掌击落在孟思元脑袋上,把孟思元一掌击杀。
“不!”孟淮见到这一幕,顿时目眦欲裂,正欲上前和孟思松拼命时,此时忽然一道黑影闪过,一把拎住孟淮的衣领,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孟府之中。
孟思松看着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其实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留下那道黑影,只不过由于这道黑影是五皇子的人,孟思松心存顾忌之下,还是没有对那道黑影出手。
虽然他曾经投靠过七皇子,和五皇子那边也算是对立阵营,但他一个区区景顺城孟家的家主,还是不敢和五皇子这种庞然大物彻底撕破脸。
尤其是在他受伤之后,七皇子对他的态度暧昧不清,虽然七皇子没有说彻底放弃他,但是明显对他并没有什么重视,这使得孟思松更不敢和五皇子的关系闹得太僵。
所以对于五皇子派来景顺城的人,孟思松最终还是没有敢下手去把他阻拦下来。
孟思松收回视线,看了眼被他一掌打得气绝身亡的孟思元,对一名侍卫招了招手,示意那侍卫把孟思元的尸体拖下去处理掉。
其余那些跟随孟思元过来的孟家长老见到这一幕,一个个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他们以为孟思松已经死定了,哪里会想到事情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反转,孟思松如今不但伤势完全恢复,修为更是更上一层楼,在孟家之中,基本上已经没有人可以制衡得
了他。
而他们这些跟着孟思元犯上作乱的长老,接下来势必会遭到孟思松事后的清算。
孟思松目光淡然地扫过这些跟着孟思元犯上作乱的长老,他们之中有一些是被迫的,但是也有不少人是和孟思元沆瀣一气的。
不过现在孟思松没空理他们,只是让人把这些长老押下去。
那些长老面对着全盛时期的孟思松,哪里敢反抗,一个个乖乖束手就擒,被那些孟家侍卫押了下去。
接下来,孟思松首先去处理的事情,就是去释放那些被孟思元收押起来的孟家族人。
虽然孟思元当初明面上答应他三天之内不对他这一脉的族人下手,但是暗地里,孟思元还是把那些逃出景顺城的孟家族人抓了回来。这些被孟思元抓回来的族人,至少有三分之一已经被孟思元处死,剩下的那些被擒住的族人,孟思元是打算在得到家主令,掌控了孟府的护山大阵之后,再把这些孟氏族
人当着孟思松的面击杀,以泄他这么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其实对这些事情,孟思松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由于他的生机将尽,对这一幕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是抱着那些孟氏主脉族人能够逃得一个算一个。
那些被收押的孟氏族人在地牢中见到孟思松的时候,顿时不由热泪长流,向孟思松哭诉着孟思元的恶行。
孟思松看着这些受尽折磨的族人,脸色不由一片铁青,看来刚才一掌结果了孟思元的性命,还真是便宜了他了。
该让他也尝尝这些酷刑的折磨,才能偿还他所犯下的罪行。
对于孟家的事情,楚剑秋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戏。只有在那黑影带着孟淮逃走的时候,他的目光才微微变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