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我身后冷笑着又补充一句:“不然哪天我死了,股份就全部都是你弟弟的!”
我爸可能是怕哪天我突然发疯,和他来个同归于尽,所以立过一个遗嘱,他名下股份的受益人是我弟。
身为我妈的女儿,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得到公司的一分钱。
所以我是不会认输的,离开时只留下一句,“你记住自己说的话!不就是结婚吗!”
他不愧是我爸,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在我身后大喊。
“你也别想糊弄我,我要的是一旦结婚就不准离婚的那种!只要我活着,我就陪你耗!”
我脚步一顿,高跟鞋差点崴断脚踝。
我出了老宅,气冲冲的一边开车一边给银菲打电话,“摇几个人出来喝酒!”
银菲似乎在睡懒觉,这家伙向来喜欢晚上创作,迷迷糊糊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请客?”
自古文人多落魄,她穷我忍了。
“别废话麻溜的!”
银菲在群里发了一个定位,只说一句灿灿请客,酒吧包房里瞬间坐满了人。
因为我忍受不了一个人的孤单寂寞,所以我宁愿在喧闹中落魄。
人越来越多,我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低头打游戏,时不时的喝一杯酒。
每当我喝完,总有人默默的给我满上。
在场的都是圈内的老熟人,她们一看我杀气磅礴,对着手机接二连三的拿人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没一个人敢上来和我打招呼。
不知道是谁,壮着胆子拿了一根烟递到我嘴边。
我下意识的就咬住了,然后那人将打火机凑近,我姿势娴熟的吸了一口。
银川推门走进来的时候,正巧看见我这幅模样。
我坐在烟雾缭绕的角落,整个人隐藏在昏暗中,像极了一只游荡人间的孤魂。
他不知为何,眉头不经意的皱起,然后我察觉到烫人的目光,抬眸就和他冰冷的视线撞上了……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心跳不可控的漏掉一拍。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帽卫衣,头发是新剪的,显得五官更加深邃立体,干净利落。
他总是这样一尘不染,而我却满目疮痍,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
他的阳光矜贵,越发显得我破烂不堪。
我再次垂眸,语气平平的说了一句,“怎么又把他叫来了!”
银菲以为我说的是死党夏月秋,然后回嘴,“你也没说不叫她啊!”
夏月秋也误会了,拿着麦克风不满的嚷嚷,“唉……不是你什么意思啊灿灿?!”
我看向夏月秋,余光却注意到银川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很快就有女生蠢蠢欲动的打算去搭讪……
我抿唇,感觉更加烦躁了,懒得再说废话,“没意思。”
大家对我和夏月秋见面互掐早已习以为常,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我一局游戏结束的时候,银川拿着奶茶正想起身朝我走过来,有人却先他一步,拿过来一块蛋糕递到我面前。
“心情不好的时候别喝酒,吃块蛋糕吧。”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老金。
好像老金每次来都会执着的给我买蛋糕,我从没问过他原因。
“谢谢。”我接过蛋糕。
然后我就听见来自银川的一声似有若无的讥笑……
我装作没听见,毕竟是人家的心意,所以低头吃了一口。
朋友出来玩是很卷的,聊车聊房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