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上楼,李四娘带着玉春楼的歌女舞姬们来迎接,一阵欢声笑语,莺莺燕耳,将这些大人物迎上楼去。
楼上也早已安排妥当。
虽已暖春,但,依旧烧了石炭,温了老酒,四面八方都摆着炉鼎,烧了乳香。
这春楼此刻倒是被彰显的淋漓尽致。
真所谓,春楼香闺。
一番寒暄推让之后,众人落座。
朱冲便招呼上了酒菜。
众人也是一番畅饮,寒暄,酒吃到三分,这朱冲才拍手,说道:“有酒无曲,失了雅兴,快,弹奏一曲。”
伺候的李四娘赶紧让歌姬,舞姬开始献技。
蔡京被憋闷了十几日,眼下有酒有肉,有歌有舞,实在是喜不胜收啊。
这也为他被贬黜的这些时日所产生的郁闷,带来了不少的欢喜。
不久,这吴音小调,琵琶筝鸣就响了起来,那些个舞姬也开始漫步起舞,好不美艳。
蔡京看的是喜不胜收,但是不久,便无奈叹息,说道:“朱管事如此盛请,元长,实在有愧啊,所谓,无功不受禄,正是也,如此周章,只怕破费银两,元长于心不安啊。”
朱冲微微一笑,这蔡京以号相对,这等手法,实在是高明,他为长者,对他朱冲这个年轻者,称号,不称尊名,已经是一种阿谀谄媚了。
这蔡京,果然是大宋第一奸贼,这话术可真是一绝啊,不经意间,就拉近了距离,体现出一种谄媚的能力。
朱冲笑着说道:“蔡提举,不必惊慌,小人是敬仰蔡提举的才学,世人常说,蔡苏黄米,蔡大家的文采,小人是极其佩服的,今日邀请蔡大家呢,就是想请蔡大家挥毫泼墨,赐几分墨宝,以蔡大家的文采,这墨宝,可谓是千金难求啊,所以,蔡大家不用客套。”
蔡京心里也十分受用,这朱冲的话术,也是高明。
这大宋四大文学大家,苏,黄,米,那一个不是名动天下的才子?他蔡京能与这些人齐名,虽然,也担当的起,他的书法,文学,也是天下一流,但是,世人从来都是说,苏黄米蔡,可从来没有人说,蔡苏黄米的,而这朱冲把他蔡京排在第一位,就是一种无形的夸耀。
让人不知不觉中,就受到了一种恭维。
与这种人打交道,蔡京十分受用。
只是,如果,只是求墨宝,蔡京倒是有些不安了。
这费了那么大的周章,花费文银千两,请了这些歌姬舞女,又吃了这些美味教育,光是吃酒求墨宝,实在不是权易之道。
这人,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只怕, 求的更多。
蔡京可是务实又聪明的人,虽然善于抓住机会,可是,从来也不会被好处冲昏头脑。
只是这朱冲也不着急,他蔡京也只好作陪,眼下,他为贬黜之人,有求于这等人物,只能处于被动了。
一曲吴音小调之后,朱冲啧了一声,说道:“哎,颇为无趣,都是一些陈词老调,没有些心意,蔡提举,可否做些新词,为我平江府的风月之地,添些新风?”
蔡京笑着说道:“诗词非我所长,只怕贻笑大方。”
听到蔡京的话,朱冲倒是也赞同,以后世之眼看来,这蔡京倒是没有留下来什么值得称颂的诗词来,这字,倒是一绝。
随即朱冲便知晓,倒是,该让那大才女出来了。
随即朱冲笑着说道:“蔡提举,小人在这玉春楼养了一只家雀儿,颇具才气,我十分金贵厚爱,每每有大才学之人来访,招待,小人才将这小家雀拿出来,在诸位友人官人们面前炫耀炫耀,今日,有幸得见蔡提举,那,小人便将那小家雀请出来,与蔡提举合作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