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江寒雪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嚷嚷着要回床上睡觉后,忽然感觉自己身上的袍子被丢到一旁,身旁的人压过来之时,她忽然动了。
“丫的,你还来……唔……”
她的话被尽数吞了下去,很快软成一滩水,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滚落。
随后又被他轻轻地吻去,在她以为就要结束之后,他再次像猛兽一般扑来。
禽兽啊,她后悔了。
忽然明白为何明白,那些军阀为何会娶十一房太太了,有钱是一个条件,还有精力啊。
她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直到窗外的光微微透了进来,她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才被放过。
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他那暗哑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话传入她的耳中。
“远离谢铭,不然下次回来,我会让你真的下不了床。”
“为夫心眼很小,还很记仇,若你还给他独处一室的机会,我会……”
后面的话,她实在没有听清楚,大脑完全不听使唤直接宕机。
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爱做梦爱翻身的她却难得保持一个姿势,一觉睡到自然醒。
不知睡到了几时,她醒来之后,发现身边没人,被窝是冷的。
满室狼藉,一夜荒唐,江寒雪腿脚浮虚,穿好衣服时,听到外面有人进来。
是秋水带着一个丫鬟两个伙计进来,端来了热水,抬走了浴桶。
江寒雪微微红了脸,从镜子里看到秋水的不知所措。
“老将军离开没多久,本来是要等您醒过来的。”
江寒雪看着外面的太阳,原来快中午了,她好能睡。
“我知道了。”她注意到两个丫环陆续进来收拾东西,不多看不多嘴,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莲衣没有进来。
“老将军猜到谢铭会阴魂不散,吩咐在下防着他,没想到他刚走,谢铭就来了。”
看到她懒懒的头发都没力气梳似的,秋水脸颊绯红,抬手接过梳子替她梳了起来。
谢铭。
江寒雪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害怕,想到岳荣臻的语气和她当时的感觉,她一阵腿软。
“那就让李军去见,就说我不见外客。对了,我哥跟承运还没走吧?”
若是承运他们在,可以让他们将谢铭打发了。
“他们一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小公子给您留了话,让您不要担心他,有机会他会偷偷跑来见您。”
江寒雪一阵怅然,懊恼的抱怨,“都怪他,怎么不喊我起来送送他们。”
“老将军说您会哭……”秋水咬了咬舌头,连忙改口,“他怕您伤心。”
江寒雪老脸一红,岳荣臻在其他人面前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些。
她这个现代人,竟然还不如他没脸没皮。
秋水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红痕,直接从衣柜取出那件立领的对襟。
江寒雪已经麻木了,渐渐地害羞不起来。
“主子,您的衣柜里挂着一件白色的衣衫,很特别。”秋水随口问道,意思是她怎么没见过,出门在外,一般她是知道主子有哪些衣服的。
“是李军给的。”她没有多言,也不想再跟她透露自己曾经的身份的事,只是遗憾昨晚上没能穿给岳荣臻看。
不过若是给他看了还了得,今天她可能要真起不来床了。
秋水陪着她吃了些东西,到了午时还得吃午饭,但年初一的饭不能敷衍,他们早就计划好要一起吃。
她的腰特别酸,秋水没有多问,并在她吃力的上下台阶时稍稍的扶一把。
她的耳根悄悄红了,在心中又骂了一遍岳荣臻。
刚走到前厅,她蓦得停下脚步。
院子里站着的人正是谢铭。
他是怎么进来的。
她的视线转而落在谢铭不远处的李军身上,莲衣正努力挣脱他的手掌心,脸上迅速爬上红晕。
李军可以的,明目张胆的秀恩爱,她喜欢。
“主子,谢大人说是有要事前来,非见你不可能,我们也拦不住,就带他来了。”
李军知道江寒雪现在不愿意见到此人,但正事要紧,谁要人家是钦差大人呢。
江寒雪看向谢铭,他今日穿着官服,鲜亮的红色氅衣衬得他唇红齿白,清俊挺拔的身姿有种惊艳时光的感觉。
但她已经不会因为这个人生出多大的涟漪。
“怎么能让大人站在院子里呢,”江寒雪的语气客气又疏离,带着浅浅的微笑抬手示意,“大人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