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对,“是,有。”他在北方打仗数年,跟突厥人交手过无数次,自然认得出。
“没想到潘氏的水这么深。”方沐霖抿嘴感慨。
既然谢然参与到其中,赵曜也不掩藏了,“成国公的贪银也许早就用了。”
谢衡与方沐霖齐齐看向宁王,怎么会?就差问出口。
他嗤声一笑,“皇后、十二皇子、拉拢人脉,什么都要用银子,潘氏手中有银子,但绝不是成国公的。”
“王爷,你怀疑是突厥人?”
他点了点头。
“那可是卖国罪,要诛九族。”方沐霖神情凝重,“会有这么大胆的人?”
“查了就知道。”赵曜转身就走。
“王爷,你去那里?”方沐霖追上去。
“赵熙在那里?”他问。
马上有属下回道,“郡王与驸马爷去了宋记。”
赵曜停住脚步,看向属下。
属下以为自己回错了什么,顶着王爷的目光又复述了一遍,“那姓潘的呢?”
“属下不知。”
赵曜轻笑一声,大踏步上了马车。
方沐霖朝小舅舅看看,“一起去?”
谢衡点头,“走吧。”
舅侄二人跟宁王一起去宋记。
马车内有碳火,宋简茹潮湿的衣服渐渐洪干了,公主婆婆还挺体贴,让婆子烧了姜茶给她喝,“多谢母亲。”
惠平公主没精打彩的倚在马车车厢上,儿媳妇感谢他,她也没动。
心境全无,不知道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宋简茹完全不知道公主婆婆为何会出现在禧裕楼,也不知道他与驸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婆媳二人共坐一辆马车不说话,有点尴尬。
“没想到潘氏这么狡猾,抓到现在都没有抓到。”宋简茹心想家里事不好说,外面事说起来相对不那么尴尬,没想到这番说,直接碰到了惠平公主逆麟,差点惹得她失态。
公主没搭她腔,宋简茹只能自说自话,“母亲,你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可恶与恶心吗?”
这话说的……好像到了惠平公主的心坎里,无精打彩的眼睛里生出了些光,好像问‘何以见得’
她叹口气,“母亲,你知道我为何曾是被贩卖的丫头吗?就是姓潘的见不得我父母青梅竹马恩爱,她就令人抱走我,把我贩卖了,甚至……听说他们要把我卖到伎院,你说她可恶不可恶,简直变态到极顶。”
变态明面上的意思,惠平没明白,但她觉得是某个意思,“你父母青梅竹马?”
“是啊。”宋简茹点头,“那潘氏跟自己的竹马没成,看别人家恩爱,居然把我抱走,让我们母亲在庵堂里度过十几年,用心真是险恶。”说着说着,她情绪激动起来,“听说京城好多世家,有好多恩爱的夫妻,都被她用手段拆散,散不了的也变成夫妻感情不和经常吵架。”
“真有此事?”这些年惠平公主与夫君冷战、守活寡,几乎没有多少走动,对于世家的八卦,她还真不了解。
“当然。”宋简茹道,“母亲,你还记得我是如何离开驸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