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问,翔必知无不言。”
“据我所知,公子现在仅仅只是一校尉吧,此次纵是出兵支援雁门,公子最多也只是军中一将领,纵是凭借公子的身份,在军中有一定话语权,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用吧。既然如此,我为何不相助于刺史大人或者今尊别驾大人,反而相助于公子您呢?”
李翔闻言之后愣住了,王猛终究还是问到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以自己现在的身份确实无法招揽似王猛这般大才。
两人久久无语。
一阵沉默之后,李翔却是突然问道,“不知先生对近年来突然兴起的黄巾教看待?”
王猛却并未直接回答,“那太平教如今治病救人,或是造福于天下的一件利事,不知公子对此有何看法?”
“先生心中当真如此认为,在翔看来,那太平教看似治病救人,却实则暗中收拢信徒,如此下去,恐怕不出几年,那太平教恐怕会发展出数百万来乃至上千万的信徒。不知些先生认为黄巾教主手中有如此力量,到时他会如何做,那天下又该如何?甚至可以说那黄巾教主为何要积攒出如此一股力量?”
王猛听罢,眼中终于露出一股赞赏的目光。对于黄巾教的情况,其实王猛心中早有预测,但黄巾教近年来发展之顺利还是大大的出乎于王猛的意料之外。这样一股庞大力量的形成朝廷竟然好像毫无察觉,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朝廷不想察觉。对此,王猛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虽说这个猜测有些荒唐,但王猛却认定他的猜测是对的。
王猛对上了李翔的目光,从李翔的目光中,王猛看到了一股坚定,以及一股藏的深深的野心,虽然这股野心暂时很小,但总有一天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王猛觉得,或许他真的到了出山的时候了。
但王猛表面却不动声色,“纵使真如公子所言,但我为何投效公子?或者说若是我不投效于公子,那公子又该如何?”
对此,李翔并非真接回答,却对门口护卫的刑天示意了一下。其意思不言而喻,不为我所用,则必为我所杀。今日王猛若拒绝投效李翔,那么今日王猛必死无疑。
王猛是一个聪明人,自然理解李翔之意,但他却没有丝毫不喜,反而单膝下跪,道:“王猛拜见主公。”
李翔一听顿时愣住了,主公,王猛居然叫自己主公,要知道,即使是一直护卫自己的刑天与雄阔海也只是称自己为公子,或校尉大人。而他们对自己的效忠更多的是因自己之后之人,即自己的父亲李阳。今日,王猛这一声主公代表了从今日起,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班底。而此前,李翔从未想过自己可以直接收服王猛,他更多的还是打算先将王猛收入军中,尔后用时间来慢慢地折服王猛。
李翔赶紧将王猛扶起,“先生不可,先生乃翔之师,纵是拜翔为主,又岂能行此大礼。”“主公,君臣有别,今日吾既拜公子为主,当遵君臣之礼。”李翔一听当即笑道,“今日得先生相助,犹如高祖得子房也,今后,翔还得多靠先生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