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嘹亮高亢的公鸡打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谁的手机闹钟这么别致?
还让不让人睡了?
陆峰烦躁地挠了挠头,翻了个身,大长腿架上被子,准备继续睡觉。
诶,被子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
怎么如此柔软有弹性?
“嗯……你醒了?我去给你们弄吃的吧。”一个清甜柔软地女人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陆峰猛地一激灵,瞬间清醒。
自己没做梦,昨晚真的白得了一个娇软的漂亮媳妇。
“我,我去吧,昨晚你辛苦了。”陆峰红了脸,忙起身穿衣服。
他可是21世纪的大好青年,怎么舍得娇妻带伤下厨。
第一次尝到甜头,没忍住,急躁笨拙了一点。
是他不对。
她窝在被子里,羞红了脸,露出一对漂亮的眼睛娇羞地望着他。
其实她浑身酸疼地紧,不过嘴上还是说着:“不行,怎么能让去你弄吃的?公公和邻居会说我是懒媳妇的。”
“不怕,自己的媳妇自己疼,谁敢说你,我帮你怼他。乖乖躺好,煮好了喊你。”他笑着回头揉了揉她的发顶。
从今往后,他也是有家的人了,想想就很开心。
“嗯。”她巴眨大眼,满心欢喜。
自己没看错人,嫁了个好老公,温柔体贴还勤劳,真是太幸福了。
陆峰走出卧室,细心地将门带上。
屋外是黄土小院,老砖旧瓦。
初春的空气像一颗沁凉的薄荷糖,吐气间冒着白烟。
记忆融合,周围的一切,看起来熟悉又陌生。
原主空有一身皮囊,却好吃懒做,嗜酒如命,好赌成性,成天沉溺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
老父亲陆修德早年丧妻,独自背朝黄天,面朝土地将一女一儿辛苦拉扯长大。
眼看原主不争气,骂也无用,打也打不过,陆修德身体也大不如前了,便也急了眼。
陆修德把大姐陆宜兰嫁人后的聘金,用来给原主娶了一个媳妇。
希望有个女人管管,原主能改过自新,家能像个家。
结了个婚,家底掏空,还欠了许多债。
陆峰有些麻,这原主真垃圾,自己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他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眯了眯眼向东望去。
茫茫的天际弥漫着一层轻飘飘的白雾。
白雾远处,挂着一片淡淡的,桃红色的云霞,一颗不耀眼的咸蛋黄冒出了山间。
嗯,挺好,真清晰。
原主的眼睛没有被手机、电脑等电子产品的荼毒,视力好得很。
不像原来的自己,近视三百多度,不戴眼镜的话,看啥都带码。
弯起的嘴角还没放下,他突然觉得右眼一阵酸疼,忙抬手捂住了右眼。
卧槽!高兴早了。
怎么好好的眼睛疼?
这个身子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他揉了好一会,都揉出了泪花来,疼痛感才渐渐散去。
当他再睁开右眼的时候,入眼的东西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这是重影?幻觉?还是散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