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微开出去有那一会儿了,但是因为正好是高峰期,这时两辆车子又一并被堵在了路上。
傅时卿降下车窗看向旁边车子驾驶室的夏微,见她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心里轻叹了一口气,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性子这么烈呢。
又转头看向后座位,也许是哭累了,在抽泣的小兮。
“小兮,不哭,帅叔叔答应你,下次送你礼物好不好?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出来哦。”傅时卿耐着性子哄着。
“那可以也送给妈咪和小白吗?妈咪喜欢好看的衣服,小白喜欢车车还有游戏机。”小兮听到有礼物,原本哭得红红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可以,但是小兮,不可以再哭鼻子了哦。”
“好,小兮会听话。”小兮说着突然看到车窗外妈咪的车子,小手兴奋的敲打着车窗,嘴里喊着,“是妈咪和小白耶,妈咪,妈咪……”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而且眼睁睁看着车子开走了,猛的催着前面的傅时卿快开车,“帅叔叔,快点跟上妈咪的车车。”
傅时卿脚踩油门,跟了上去,并且在下一个路口超过了一直走在前面的夏微的那辆车。
而车上的夏微撇了眼在前面已经远远把她甩开,快要消失在视线里的那辆车子,心里一阵气愤,刚才要不是在有那么多人在场,她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轻饶他。
“妈咪,我也不喜欢他。”坐在后座位上一直没有说话的小白突然插了句。
夏微听到他的话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应该很开心吗?却也没有,她本来也没想着要拦着孩子们认爹地,这是他们的权利,但是不可以不经过她的同意。
“小白,他就是你和小兮的爹地,你不用因为妈咪就不喜欢他,他对你们好也是应该的,明白吗?”
小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咪。”
半个小时后。
夏微回到家,毫不意外,那辆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她牵着小白,刚走进门口,就看到某人毫不客气,死皮赖脸的坐在餐桌上等着开饭。
“妈咪!”小兮看到妈咪,哒哒哒的小跑到她跟前,一把抱住大腿撒娇。
“快放开,乖乖去洗漱吃饭,晚点再跟你算账。”夏微看了她一眼,拉开她抱着自己的小手说道。
小兮乖乖的撒开手,往洗手间走去,还不时回头看一眼坐在那的傅时卿,因为都是他出的馊主意,而傅时卿也咳了声以掩饰尴尬。
“夏小姐,小白,你们回来啦?快准备准备开饭吧,傅少跟小兮都等了好一会儿了呢。”方姨一脸高兴的把饭菜都端了出来,一样一样摆在餐桌上。
夏微在傅时卿右手边的空座位上坐了下来,给旁边的小白还有对面的小兮各夹了些菜。
而傅时卿则在一旁静静的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他就是打算死皮赖脸的豁出去了,直到夏微真正接受自己为止。
“方姨,小叔他怎么样了?”夏微接过方姨递过来的盛好的汤,随口问了句。
“还是老样子,不过明天就可以拆纱布了,太太在照顾着呢,我每次也只是去看看,不久呆。”
夏微了然的点了点头,她自然是清楚姜佩云,对谁也恶言相向。
“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一位在这方面的权威专家,明天会到达京都,专门针对小叔的情况制定治疗方案。”
夏微拿着筷子本来要夹菜的手因为傅时卿的话停了下,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但是很快又一副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是他小叔,她也只是跟着叫而已,所以他做什么也跟她无关,不过她心底里还是希望傅明川可以早已康复。
晚餐结束后,傅时卿没有继续留下来,因为他要临时出差,宿城那边也快收网了,穆嵘坤前段时间已经被逮捕了,也算是给傅明川一个交代了。
但是傅明川一天没醒来,他就得代理联盛的总裁,联盛的大部分业务都在宿城,穆嵘坤垮了,对于联盛来说自然是件好事。
“明天埃里克会来京都,你去机场接一下,然后直接去医院。”傅时卿出发前给肖扬打了个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肖扬刚参加完酒局从会所出来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老板,您放心,我会办得妥妥的。”
傅时卿挂了电话,启动车子离开。
而肖扬也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裤兜里,还打了个酒嗝,然后打开车门猫着腰钻了进去。
“麻烦去傅氏集团,谢谢!”肖扬说着就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假寐。
前面的人微微侧头看了后座上的人一眼,然后把帽子压得更低一些,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冷哼一声,启动车子离开停车场。
没错,此人正是消失了快大半个月的夏宁。
因为上次从秦振庭那里拿走的钱也所剩无几了,怕碰上秦振庭的人,也不敢去会所上班,所以偶尔晚上出来做代驾。
她其实是来到这才发现原来车主是肖扬,她恨傅时卿,肖扬也逃不了,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逃不了,那种一张开眼睛就被折磨的痛苦滋味她要让他身边的人也尝一下。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着,她心里正打算下一个路口调头,肖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而且完全不像刚才上车前喝醉的样子。
“兄弟,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谢谢。”肖扬其实刚才是装醉,酒桌上的都是酒鬼家人精,他要不装醉肯定是要脱不开身,刚签好的合同还得送回公司。
夏宁点了点头,把心里的想法压了下去,因为在清醒的情况下,她百分之八十不是肖扬的对手,那样也几乎等于自寻死路。
二十分钟后。
车子停在了傅氏集团大楼楼下,两人同时下车,夏宁始终低着头走到肖扬面前把钥匙递给他,然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最后消失在黑夜里。
而接过钥匙的肖扬,刚往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那人消失的方向,脑海里闪过刚才她帽子下面的半张脸,虽然看得不大清,但是细腻的皮肤告诉他不像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