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之的话听得司空凌月一头雾水,白霜离却被吓得不轻,他连忙解释:“衡之,你误会了,这是赤月仙尊,是师尊的好友,你幼时曾见过的,你忘了吗?”
“赤月仙尊?”莫衡之揉了揉眼睛,褪去那朦胧的视觉后,他总算是把眼前之人给认出来了。
“即便如此,你们为何要在这深夜之时偷偷相见?”
“这……凌月得到一块庚金,他专门来送给你的,你喜欢吗?”白霜离将那块庚金递给莫衡之。
莫衡之这下更加怀疑他二人的关系了:“这庚金如此贵重,仙尊为何要送给弟子?”
“这……这……”白霜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能眼巴巴地看向司空凌月,希望他能帮着解释一下。
司空凌月也确实帮他解释了:“反正我拿着也没用,霜离最在意你,我想着给你他会高兴,就拿来送给你了。”
说完他一脸同情的看着白霜离:“霜离啊,我以为你那么厉害,会比我好一些呢,想不到你也是被徒弟管得这么严啊。”
他愁眉苦脸地叹气道:“唉,当师尊真的好累啊,幸好你只有一个弟子,不像我有两个,我做什么都被他们管着,连买衣服都不能随便买了。”
“……”见他这般,莫衡之总算是想起了这位赤月仙尊似乎自出生以来神智就有些问题……
想来师尊前世眼光也不至于如此猎奇才是。
他稍微放心了些,便终于对司空凌月笑了笑:“衡之多谢仙尊的厚赐,仙尊与师尊乃是好友,您若是想见师尊,我们明日便来拜访您就是了,眼下更深露重的,您还是回去歇息一会儿吧,若您的弟子找不到您,想来他们也是会担心的。”
听他这么说,司空凌月也有点怕被他两个徒儿数落,便委委屈屈地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走时眼巴巴地望着白霜离:“霜离,说好了,明日一定要来找我哦!”
白霜离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哦。”司空凌月依依不舍地走到门口,随即他的身影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
他走后,白霜离望着默不作声的莫衡之,有些忐忑地道:“衡之,你该知晓我与凌月只是好友……你……”
莫衡之笑着打断他的话:“师尊放心,弟子知道的。”
他将庚金收好,若无其事地搂着白霜离躺下:“好了,现在没事了,我们继续睡吧。”
白霜离顺从地躺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只是后来的半夜,他们谁也没有再睡着过。
翌日一早,两人都默契地佯装刚睡醒,他们相拥着醒来,莫衡之一如既往地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
“师尊,难得来到青龙宗,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啊。”
莫衡之先起身,随即将白霜离从床上轻轻拉起来,两人彼此贴近,莫衡之伸手理了理白霜离稍有凌乱的发丝后,冲他笑了笑:“师尊可是大陆鼎鼎有名的天才修士,今日出去,怕是要遇到不少对您崇拜之人呢。”
白霜离也为他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你如今方才初露锋芒,再过个几十年,为师相信你定会在修真界闯出名堂,来日你的声名威望也定不会输于为师的。”
“哦?师尊对弟子如此有信心吗?”
“那是自然。”
莫衡之拉住他的手,放到唇边细细啄吻:“那弟子为了不辜负师尊的信任,也只好拼尽全力去闯个名堂出来了。”
“嗯……”他说话间喷出灼热的气息,令他的指尖有些发麻,白霜离忍不住抽了抽手,小声提醒他:“不是说要出去逛逛吗?我们还不走吗?”
莫衡之笑了笑,终于放过了他的手指:“好,师尊莫急,我们这就走。”
因着是在外宗,莫衡之还是知道维护白霜离清冷孤高的形象的,故而他这一次是乖乖地落在他师尊身后半步,全然一幅平常师徒的模样。
他们走出院子后,也碰到了几拨同样打算在青龙宗内逛逛的弟子,方幼宁他们自然也在其中。
不过因为白霜离在,他们不敢靠近,莫衡之便朝他们招了招手:“幼宁,褚师弟!你们也打算去逛逛吗?”
方幼宁虽然对白霜离有些惧意,但他还是想要同莫衡之一起走,便大着胆子走了过来,见状,褚飞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见过琉璃仙尊!”两人同白霜离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白霜离淡淡地点了点头:“走吧。”
莫衡之朝方幼宁勾了勾手,方幼宁迈着小碎步挪到了莫衡之身边。
几人漫无目的地开始在青龙宗内闲逛起来。
莫衡之之前光顾着炫耀他媳妇儿,此时同方幼宁走到一处,他才发现,方幼宁看起来又壮实了不少,同他先前记忆中那个纤细瘦弱的少年已是完全判若两人了。
他小声问道:“幼宁啊,你…你在九刀峰过得好不好啊?”
此事不提还好,他一问起来,方幼宁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可怜巴巴地举起双手凑到莫衡之眼前:“衡之兄,我觉得不太好。”
莫衡之一看,那双小手上全是厚厚的刀茧,一个个的鼓得像个小山丘似的,他大为震惊。
“幼宁啊,你是不是修炼太过刻苦了?先前你手上都还没有这么多茧的,你这是又做了什么?”
此时褚飞已经心虚得别过头开始四处张望了。
方幼宁可怜兮兮地望着他道:“衡之兄,那日我们历练回去后,师尊就说我平日里的修炼力度还不够强,就让我每日挥刀翻倍,现在每日要挥六万刀。”
他泪眼汪汪地说:“衡之兄,我的手好疼啊……”
“六万刀?他疯了吧!”莫衡之气坏了:“万峰主这是教徒弟呢还是折磨人呢!”
他问道:“他除了让你挥刀,有没有教你些功法之类的?”
方幼宁摇了摇头:“我问过了,师尊说我连刀都挥不好,学了功法也是无用,反而糟蹋了功法。”
“……!那他可有教你该如何正确挥刀?”
方幼宁想了想:“好像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