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进入深秋之后,清泉镇的夜越来越冷。
草草巡逻一番,保卫科的保卫干事们,就聚集到值班室,围着火炉打扑克牌。
工厂千年如一日,始终都是生产、销售,他们的工作就是抓抓贼,最近治安好了,贼都少了,一帮人的小日子过的逍遥自在。
每个月工资如数拿着,活儿就是早中晚走两圈,最大的工作量就是每天开开会,其他没啥。
这不,一到晚上,3个人一起值班,还能打个扑克牌,多爽!
突然,有个人停下来,竖起耳朵听了听。
“你们听到啥没有?有砸玻璃的声音。”
“没有没有,继续打扑克!”
“对,继续玩!日妈工人都下班了,刚把一批货赶出来,明天早上来装货,接班的人有得忙喽!”
啪!
扑克摔的啪啪响。
三个人继续玩牌。
清晨,一台货车停在清泉镇酒厂门口,滴滴按了两声喇叭,门房给把大铁门打开,车子驶入院内,停在库房前。
司机下车,吸了吸气:“咦?!怎么这么大酒味?真不愧是酒厂。”
早起赶来发货的销售人员,气喘吁吁骑着自行车驰来,和司机打声招呼,便指挥工人打开库房门。
沉重大门推开之后,大家都傻眼了……
胖厂长正在家里吃早饭,油条豆浆小笼包还有煮鸡蛋,他的早餐,规格是相当高。
他一家子都胖,自己胖、老婆胖、女儿胖儿子也胖。
“鸡蛋给我个。”他伸出胖胖的手,跟老婆说。
老婆就剥了个鸡蛋递给他,他大口吃起来,嚼的吧唧吧唧。
突然,大门被人粗暴推开。
胖厂长媳妇怒了,筷子啪一下放碗上。
“谁啊这是,要把我们家门给拆了还是咋地?”
进来的是销售员,满头大汗,脸色惶恐,甚至都来不及跟厂长夫人说句抱歉,直接冲到胖厂长跟前,跟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胖厂长目瞪口呆,嘴里半口鸡蛋没咽下,吧唧,掉地上。
家里养的哈巴狗,赶紧冲过来,在他脚边摇着尾巴使劲舔。
胖厂长站起来,一脚踹飞哈巴狗:“死狗,净碍事!”
骂完急匆匆离开。
家里气氛一下子变压抑了。
胖厂长媳妇气呼呼地说:“厂里有事,干嘛拿家里狗撒气?哎!”
胖厂长匆匆赶到厂里,看着仓库满目狼藉,眉头皱的跟座小山似的。
“这是谁干的好事?昨晚保卫科谁值班?!”
他气的浑身肥肉都在哆嗦。
刚换班的保卫科干事们都瑟瑟发抖,说出昨晚值班者的名字。
“给老子把他们喊来!”胖厂长血压飙升。
司机坐在旁边树荫下花坛上,叼着烟翘着二郎腿。
反正他只管拉货,其他不归他管。
临来的时候,经理是给他带足了钱,让他钱清车满,满载而归的。
胖厂长把昨晚值班的人喊来,劈头盖脸一顿血骂,可骂完有用吗?那帮人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胖子感觉自己的血压可能已经快冲破天灵盖,直奔南天门了。
骂完工人们,胖厂长赶紧让人去把派出所的人喊来,来的是老章,他的老战友。
一顿检查之后,老章说这是有人故意破坏,只是所有的证据都被胖厂长和他的工人们破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