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降谷零、诸伏景光三人面无表情的站在琴酒面前,包括琴酒和伏特加在内,五个人都是黑着一张脸,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最终琴酒还是先发了话:“这次的任务你们三个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么。”
冰冷刺骨的声音让卧底三人组心中同时一颤,但要说到有些害怕那是万万不能够的,他们三个,现在黑着一张脸完全就是在掩饰自己心中乐开花,就差挂在组织大门口前放一挂鞭炮了。
“解释?难道不应该是你给我们一个解释么?”赤井秀一率先发问,那难掩怒气的样子简直就是堪比贝尔摩德的演技,将委屈,憋屈,愤怒以及组织对于他的不信任而感到的失落演绎的淋漓尽致。
琴酒冷哼一声,对于对方的询问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任务可是你们执行的。”
“那差点死掉的不也是我们么!”降谷零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样子要不是对方是琴酒,恐怕就差直接怒吼出声。
琴酒点了一根烟,吸了口,然后阴恻恻的扫了三人一眼。
说实话,伏特加觉得黑麦他们实在是太惨了。
不说赤井秀一和降谷零,诸伏景光那原本白净帅气的小伙子,现在的肤色简直比两人肤色加起来还有之过而无不及,还有肩膀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枪的降谷零此时连伤口都没来的及处理,鲜血顺着他的肩膀手臂直接滴在了地上。
最惨的应该就是那位赤井秀一先生了。
无论是作为组织中的一代最有实力的新型血液还是作为fbi的王牌先生,他的两种人设就是冷静,时刻都保持着该有的风度,哪怕是战损,都会保持着哥依旧是能够迷倒你的美人的程度。然而此时此刻,硬可要面子不要命的王牌先生毫无形象的瘫坐在轮椅上,左手和右脚上还缠着一圈可笑至极的厚厚的白色绷带,圆乎乎的手和哆啦a梦有的一拼,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爱的样子,但这种形象别说是王牌先生,就算是他伏特加自己也觉得很羞涩好么。
伏特加默默别开脸,不去看很容易让人发笑的赤井秀一,转而一心一意的看向自己大哥。
琴酒似乎并没有被卧底三人组的样子有丝毫影响,反而开始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气:“这次任务,只有你们三个人知道,我倒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会招来这么多警察。”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中间有内鬼不成?”降谷零忍着剧痛,颤声问道。
“你觉得呢?”琴酒不答反问。
“琴酒!”降谷零似乎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谈话,怒火直接喷发而出:“如果你想找个理由处理掉我,大可以不必像现在这样!”
“咔哒”一声。
琴酒的伯莱塔直接抵在了降谷零的脑袋上,并且琴酒的手指还不停摩挲着扳机,只要他一个不注意手抖,降谷零不用买票直接就能上了天:“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就成全你。”
“琴酒!你别欺人太甚!”降谷零也不甘示弱的直接怼了回去。
伏特加觉得这种修罗场实在是让他无从下手,干脆老老实实的像个木头庄子一样待在旁边。
“嗡嗡。”
琴酒的心口处突然颤了两下,这一声震动直接打破了屋内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琴酒并没有第一时间看电话,而是又冷冷的注视了降谷零两秒,见对方火气不减反增,琴酒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喂,是我。什么?!”
琴酒一直都没有移动分毫的伯莱塔突然有些不稳,似乎是被电话中所说的事情感到惊讶不已,对方似乎又说了些什么,琴酒也逐渐冷静下来,然后说道:“我知道了。”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赤井秀一、降谷零、诸伏景光三人心中都升起了巨大的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这位组织的topkiller能震惊成这样,但琴酒此人性格多疑,这种事情他们三个是决口不能提的。
琴酒又翻看了一眼手机后,扫了三人一眼,随后叫上伏特加,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人。
如今,云水十九阁内,秦时书房处。
听着蒙思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事情的始末,秦时的眉头越皱越深。
对于诸伏景光会暴露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有降谷零的帮助,再加上自己人的暗中协助,进入组织这么短的时间内是如何被人发出身份的,如果不是警方内部出现了问题,那就是……
秦时看了一眼君房,君房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脸色顿时不是很好看:“公子,属下这就亲自去查。”
秦时没说话,转而看向蒙思:“这件事是谁传信给你的?”
蒙思身体一僵,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方私印,恭恭敬敬的双手呈上,秦时扫眼一看,惊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哪来的?”
蒙思恭敬答道:“爷亲自交到属下手中的。”
一旁的大郎也是震惊的不像话,一脸不可置信的上前接过私印,左右端详了很久后,最终对秦时点了点头:“是他的。”
秦时深吸了口气一脸疲惫,半晌才道:“他还给你什么东西了?”
蒙思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上面十分特别的蜡封让秦时想看不见都难,信上写明的东西让秦时直皱眉:“这种事情你们难道一点风声都察觉不出来么。”
蒙思恭恭敬敬的立在那里,一言不发,把自己当成个哑巴。
秦时看了一眼他,挥挥手,让他出去,蒙思如蒙大赦,匆忙一礼,转身直接溜走,那狼狈的模样倒是和他那妹妹有着七八分相似。待蒙思走了之后,秦时把信件往桌子上一丢,不再看它,反而拿起笔在纸上开始写写画画,不一会就让大郎给他磨墨。
上好的自豪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的东西旁的人根本看不懂,但大郎却对这种字体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公子是想让他去办这件事?”
秦时没说话,又写了好一阵后,才盖上了自己的私印,把他交给大郎:“告诉他,这次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这烂摊子就让他自己收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