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阴狠难测,再兼狡猾过人,屡次将她玩弄于掌心。他不仅骗得了她的身心,还在她腹中种下了孽种!在梁家布下天罗地网之际,依然能够逃出生天,还转头就成了那位程督主的义子!
他不是人,他是吃人的恶鬼。人是斗不过鬼的。
梁浔一瞬间感受到了绝望,理智片片崩碎:“求你!我……求求你!”
秦瑞盯着她,眼中放出奇异的光芒,仿佛身心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松开手,任由梁浔如同一块破布一样滑落在地。梁浔俯趴在秦瑞的脚边,狼狈地大喘气,眼泪和口水一并滴落,满脸狼藉。
“你这幅样子,比平时趾高气昂的臭脸好看多了。”秦瑞低声笑道。“怎么样?匍匐在地的景色,是不是有别样的滋味?”
梁浔面白唇青,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秦瑞在梁浔面前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手为她拭泪:“行了,今日也是你自己不乖。若不是你忽然口出恶言,我也不至于对你动粗。”
梁浔微微颤抖,似乎想躲避他的手。
秦瑞捉住梁浔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我说了,乖一点。”
梁浔无法,眼中恐惧虽然满溢,但不得不点头。
“这才对。”秦瑞满意。“我有好事同你说。”
梁浔强压惊恐,嗓子都哑了:“好事?”
“露脸的好事。”秦瑞说。“鹰吉利公使夫人不日将携子到达京城,皇上已授意礼部接风。公使夫人是女眷,由男性官员招待终归不妥。我大胤没有皇后,这样一来,自然要你这位皇贵妃出面代表了。”
梁浔颤声道:“是皇上决定的?”
秦瑞道:“皇上不反对。”
梁浔撑着地面,惨笑道:“原来……并不是皇上想要本宫去的。罢了吧,本宫最近身子虚弱,出不得门,吹不得风。”
秦瑞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拿了帕子替她拭脸:“大小姐脾气。”
梁浔一抖。
“何必在意皇上?让你去便去,既能代行皇后之职,又能顺便做点有趣的事儿。”秦瑞说。
“什么有趣的事?”梁浔一脸勉强,问道。
“纪戎。感兴趣吗?”秦瑞停了手。
梁浔一震。“纪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