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根簪子没入了骢雪的身子,它吃痛后并没有加速,而是放慢了些许脚步。楚絮手掌上全是温热的血,她连续捅了多少下,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骢雪站在悬崖边上嚎叫,蒋修知抱着手臂跌跌撞撞跑过来。
楚絮不敢在这时候跳,只能紧紧地抓住缰绳,鲜艳的血将马背上的皮毛都染红了。
骢雪在原地打着转,踢出去的石子往山脚下滚落,特别吓人。
蒋修知走不快,就看到一个身影从他身边跑过去,曾彭泽很快来到骢雪的旁边,跟楚絮合力将它拽住。
马总算停了下来,曾彭泽伸出手臂,楚絮全身无力地往下滑。
看她没事了,曾彭泽失控般将她抱住,“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只不过脸上还很痛,心也跳得特别快。
曾彭泽摸到了她手上的血,急得嗓音都哑了,“一点都没伤到吗?”
“没有,真的没有,”楚絮知道他焦急,“这血也不是我的,放心吧。”
蒋修知站在不远处,没再过来,曾彭泽还想问什么,但楚絮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絮絮——”
她知不知道他刚才多担心她?
就好像眼睁睁看着天在他面前塌下来一样。
楚絮走到蒋修知的面前,脸上隐约带着怒意,“你再跑啊,你再拽着它啊,这绳子要是死死缠在你手上甩不掉,你现在可能已经被丢到悬崖底下去了。”
蒋修知轻笑,“我命大啊,总能逢凶化吉的。”
“真被甩下去,你就尸骨无存了。”
“那你给我建个衣冠冢,墓碑上刻上亡夫两个字。”
楚絮气地挥打在他手臂上。
蒋修知尽管极力隐忍,但楚絮一眼就看出了不对,“怎么了?”
“手有点疼。”
他的手臂以不自然的姿势垂在边上,楚絮这会衣衫破烂,假发也都散了,两人看着是一样的狼狈。
剧组的人员也都赶来了,那名驯马师吓得脸色发白,一下跑到骢雪身边去。
“楚絮,你没事吧?怎么样了?”
助理急的,跑上山时一只鞋子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