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尽忠职守,寿命长久。非礼勿听,闲事莫管,乃宫中生存法则也。
……
翌日清晨,昨儿烧了一整晚的元昭昏昏沉沉地醒来,一睁眼便看到榻前有一张老脸在亲切期盼。
“呦,郡主,您醒了?”
咦?“孙内监?你何时来的?怎的无人通知我?”元昭下意识地问,声音沙哑,“姑父陛下可好?”
“好,好着呢。”这孩子一贯嘴甜,孙内监笑吟吟道,“本官奉陛下之命,恳请夫人允准过来看您一眼。郡主啊,每次本官来看您总是伤重,陛下非常忧心挂虑。
您呀,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让姑父陛下忧心,是臣女的不是……”元昭话未说完,嗓子眼里干渴得很,咳了两声。
孙内监连忙让开一些,让婢女扶着喂她喝水。
“好了好了,郡主别急,本官是来传旨的,不便久留,与夫人说几句便走。”孙内监见她喝得急,忙道,“您就好好歇着吧啊!我先走了。”
“有劳孙内监。”元昭有气无力道。
孙内监笑着朝她躬身一礼,退后几步,转身离开内室。
“郡主,先吃点东西吧?待会儿还要喝药,”喂水的婢女轻声道,“宫里派来的余医官正在煎药呢。”
余医官?元昭轻挑眉,点点头,
“好。”
走到室外略停步的孙内监听罢,嘴角微抿,快步来到外厅,朝站在厅中的姜夫人行了礼,
“夫人。”
姜氏矜持地颔首回他一礼,孙内监这才挺直腰身道:
“夫人,陛下的旨意本官已经传达,望您遵旨奉行,劝侯爷不必对郡主太过严苛。他不心疼,陛下可心疼得很。毕竟是在陛下跟前长大的人儿,到了侯爷跟前,不是这儿伤,就是那儿伤的……”
听余医官讲,小小孩童留有一身疤痕,将来怎么嫁人?
听得姜夫人眼眶泛红,一边拭泪一边连连称是。孙内监见状,不好再多言,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