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没有目的,大概只有外边的庶民才相信吧?瞧,连官府都嗅到味儿了,不然怎会撒手不管?
就像平时,谁家小孩与郡主打架打输了,官府的人总能及时赶到,不请自来还训斥郡主一番。被不服气的郡主挠了几回才有所收敛,连声说应以和为贵。
可惜郡主从未输过,否则定能看到官府的另一副嘴脸。
“哦?是吗?”元昭想了想,转身往外边走,“去看看。”
“千万别,郡主,”何春和锦娘连忙拦住她,道,“您应该清楚,外边很多人盯着将军府,就等着抓错处呢。”
“是啊是啊,”锦娘也劝道,“管事说了,等今晚夜深人静,把这女子逮了去审讯。”
“她若别有用心,怎会毫无防备?”元昭不以为然,“说不定天一黑,她就躲起来了。”
等明儿天一亮,她再跪回原地,将军府又能怎样?
“那您更不能出去,”何春力劝,“您伤了她不行,她伤了您更不行!郡主,这件事就交给季管事吧,您未时还要听道长讲学,先回去吧。”
“此事拖得越久,对我父兄的名声越不利。”元昭承诺,“我就看一眼,绝不轻举妄动。”
“……”
何春和锦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哎,季管事应邀,代定远侯赴吴督军的儿子的满月宴去了。
相比处处受制约的定远侯,吴督军显得自由多了,每到一个地方纳一名小妾。这不,去年南州县令献了一位美人给他,今年诞下麟儿,把吴督军乐坏了。
他家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比昔日的安平王风.流快活多了。
定远侯仍在军营,郡主年幼不便出门,由季管事代主上门道贺,吃盏喜酒便回来。
季管事不在府里,无人作主,何春和锦娘两名侍卫哪拦得住元昭?
见她转身往门口去,何春朝锦娘使个眼色,让她速到西院告知公直道长,以防意外生。自己追上郡主,不紧不慢地往门口走去。
她俩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季管事向她们分析过,官府的人不怕侯爷,却害怕郡主,怕她的年幼无知伤人性命。她的娇横,视人命如草芥的脾性,民间或许不知,当官的却有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