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憋着笑,依次退出灵曜宫。青鹤等人虽然也憋着笑,终是不大放心。但见君上捏揉眉心,八成是遇到伤脑筋的事了,动脑子的忙她们确实帮不上。
红药见她额头红了一块,便拿出一盒药膏要给她抹上,保管半个时辰内生效。
“不必, 权当留个纪念。”被元昭拒绝了。
特么的,自己被莫名其妙、接二连三地挨揍,却连对方的一根毫毛都没看到。实力悬殊到如此地步,难道不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吗?
于是,青鹤、红药等人也走了。剩下元昭一人在殿内,伸手摸摸额头, 眼角余光不经意地掠到角落,顿感意外:
“咦?你还在啊?”
小透明林舒:“……”
“啊对, 差点忘了, ”完全不记得林姑娘的存在,元昭歉意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你想好要去的地方没?”
林舒撇撇嘴角,“我等了一整天。”
终于明白老乡她们为何一闭关就是几十年,瞧,说好一个时辰等答复,结果足足耗费了一整天。接着老乡遇袭,接下来就是神仙开会,凡人避退到深夜。
时间啊,在修士面前真的不值钱。
“不好意思。”元昭敷衍地道了一个歉,忽略额头的麻痛感,问道,“说吧,你想去哪儿?”
“不先找到打你的凶手吗?”林舒重新来到案旁席地而坐,盯着她的额头, “被人偷袭, 你好像一点儿都不紧张。”
关键是, 人家偷袭她不仅成功了, 还不止一回。让她堂堂女君当众出丑,威严尽失,就这么算了?
元昭瞅她一眼,举了一个感同身受的例子,“我若非要炼你,你怎么办?”
林舒噎,“……”
能怎么办?当然是受着啊!跑不掉,又抗衡不了,只能听天由命。
见她无话可说,答案自明,元昭若无其事地摸摸额头:
“实力相差太远,又寻不见敌人,除了接受现实,还能怎么办?难道要羞愧而死以示抗议?况且,与你相比,我至少还有死路一条,你连死都无法作主。”
有林舒作对比,自己不过是挨了敌人两拳,不痛不痒。
至于面子, 弱者一无所有,甭提面子。眼下的她要活着,并让自己尽量活得舒心些,把握机会提升自己。等到自己足够强大了,再把面子和尊严捡回来。
见她面不改色,不气不恼的,林舒不由得笑开了:
“你还真是,能屈能伸。”
“少废话了,”元昭懒得琢磨她这话是讽刺还是出于真心,“说吧,去哪儿?”
林舒的笑容渐渐敛起,顿了下,又问:
“东东,你干嘛要费心思灭火?直接搬不是更方便吗?”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顾左右而言他,引来元昭淡淡的一瞥,想了想,耐心道:
“这问题就好比,有人问你,你活得这么苦,干嘛还不死?”
林舒:“……”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