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元昭很纳闷,“谁做的安排?”
“听下人说,是夫人下的命令。”洛雁道。
“是侯爷。”武溪纠正,迎着两人疑惑的目光,“侯爷昨晚昏倒前给夫人的嘱咐,好像是以防有人趁乱潜入侯府偷袭。”
“武溪,你还是我的人吗?”元昭挑眉。
“属下没有撒谎,这是夫人和季管事对外的宣称。”武溪恭敬道,“侯爷说过,就算我日后嫁与七公子,也始终在郡主麾下当差,不敢有违。”
与七公子订亲是为了防止外人乘虚而入,在侯府安插细作。
她真正的主子始终是郡主,这一点她很清楚。说句心里话,七公子温良单纯,略显无趣。还是郡主身边更适合她,哪怕有性命之忧。
“那好,”元昭不再啰嗦,站在原地沉吟一番,手一扬,“爬墙走。”
连游长庚都出来巡防,府里的人至少有八成是他的耳目。她只要一抬脚,人家便知道她意往哪个方向。
郁闷的是自己还不知是哪个犊子告的密,无法秋后算账。
爬墙不同,瞧,元昭冲潜伏在屋顶角落的一名侍卫扬扬小拳头,眼神充满威吓。把那名侍卫给“吓”得赶紧一手遮眼,脑袋缩回去,不再紧盯着她不放。
有针对性的威吓,远比事后发散式寻找告密小人有效得多。殊不知,她刚溜走,那名被恐吓的侍卫已低声吩咐同伴:
“快,通知侍卫长,郡主在南门方向。”
郡主还小,没有掌事权,她的秋后算账小意思,侯爷的军法处置才可怕。
……
再说元昭三人,动作快速轻盈,或爬或跃,顺顺当当地来到西边小角门。没错,是西边,她方才四个方向都溜了一遍,而后随意一转,来到僻静的西角门。
“这里由焦副将把守。”三人躲在枝叶繁茂的树上,洛雁道,“三个角门都有副将把守,他们可不会听您的。”
“翻墙。”元昭当机立断。
她本来就没想过从门口出去。
然而,一山更比一山高,她能想到的,她爹早就提前想到了。翻墙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如何解决墙外的府兵才是难点。
当她翻上墙头,刚要往下跳时,被眼前排列整齐的府兵给震住了。
“……”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儿?”可恶的吕参军听到动静抬头,笑眯眯地一拱手,“侯爷吩咐,府里众人须持有主母的令符方能出府,请郡主勿让属下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