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帝开心,“多谢沈药师!”
昌盛半抬眼皮,“对了,还有,龙敬云我也带走了。”
龙帝愣了一下,“敬云?怪不得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了。”又有点疑惑,“敬云他不是精神体吗,能离开肉身?”
“肉身我也带走了。”昌盛看了眼系统时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自己看一会儿。”将手上的编年史换了本新的。
留尊贵的客人一个人在,实在不妥当,龙帝看向玛门,“玛门,你先去,等你回来,我再去。”
玛门行礼后退下。
昌盛快速将几本编年史翻完,指着某一页道:“这本《魔神回忆录》以及魔神有关的,帮我找出来一下。”
龙帝快速看了那一页的内容,手指在身后一勾,一本尘封已久的书从御书房后面飞了出来。
龙帝拿到手中,清理了一下灰尘,“给,沈药师。其他的我马上去找。”
昌盛点了点头,这本《魔神回忆录》是一个叫巴尔萨斯的人用魔神的口吻写的,是孤本,手写本,不是印刷的,有一尺来厚。
全书图文并茂,字迹飘逸工整。图片大多是山川地理风景的彩色魔法成像,以及远古、上古以及史前时代恶魔族群的各种族画像。
有的画像极为潦草,涂改痕迹严重,也能隐约看出作者心绪不宁,好像也不能想象那种魔族到底长成什么样。
有的魔族画像极为恶心,丑陋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却刻画得极为细致,一眼入心。
昌盛只一眼便想将书扔了。闭上眼睛,脑海里、眼前都还是那恶心恶魔的样子。深呼吸好几次,才慢慢缓过来。
这应该就是星球意志要培养祖师爷带领精灵、兽族、人族的联盟将恶魔族群灭掉的原因了。
太丑了。
长得丑没问题,但丑得恶心就是大问题,丑得不能看的随处可见就问题更大了。
想到刚才喝的那个牛初乳的味道,昌盛更恶心,打了个干呕,匆忙将书闭上,调出滕岳的视频来洗洗眼睛。
昌盛听到脚步声,关了滕岳的视频,看向御书房通往后面的门,看到龙帝左右手各托着一叠高达一米的书。
龙帝察觉有点不对劲,“沈药师,是不是被那个书恶心到了?来,看看这本,洗洗眼睛。我以为是看书没那么快,就没提醒,对不住啊。”
一本画册飞到昌盛面前,自动打开,“这是大概十万年前的一位魔法大师的绘画,都是山川图。
采用的是封印手法,在魔法耗尽前,里面封存的画不会变色、风化。”
一幅主大陆的高空鸟瞰图悬浮在书页上空。
龙帝道:“沈药师,这个就和地图差不多,你想看哪里点哪里。
以往,我们怀念故土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后来发现出不去,出去了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看了也白看,还徒增烦恼,便封存起来了。
这册绘本,上一次打开,已经是一万两千年前。”
昌盛疑惑,“你没看过?”点到东大陆秩序之邦的位置,那里山川湖海与现在有些区别,横泯山脉也还不是这么复杂,沟没有现在深,山没有现在高,这个河道现在没有……
“这个图是立体的,运转需要耗费不少魔法结晶石,还必须是与画师同属性的才行。
加之看了也没什么用,我们后来就克隆了、复刻了一些简版,平面的,想念故土了,就看简版。”
昌盛又点了中央大陆,那时候的中央大陆是有城镇的,建筑风格和现在有些许类似。
高大的层高十米二十米的都有,矮小的层高二十厘米十厘米的都有。
全都是明亮阳光下的暗黑迷彩风,有种要把建筑隐藏在山川的绿色中的感觉。
“这个图还不错,可以送我吗?”
“可以的。还有这些,沈药师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昌盛将图合上,转眼看了看龙帝放桌上的那两堆书,大多都是牛皮纸或特制的纸张、玉片等,价值连城,“这些都是孤本吧?”
“嗯。是孤本,但放在书房里也几千年没翻过了。时代发展到现在,天神越发强大,魔神也始终没有归来的迹象,人们也疲了乏了倦了,对魔神失望了。
关于魔神的书便很少翻开了。最近几百年,去魔神雕像前朝拜的也几乎看不到了,魔神像几乎成了旅游的一个背景板。”
龙帝颇有些无奈,“去天神像前朝拜的,最初一个人也没有,现在,时时刻刻都有。”
“嗯,那这些书,我先看着,看完了还你。”
“嗯,沈药师慢慢看。我帮你搬到房间吧?”
昌盛微愣,“好。”
龙帝找来一个空的空间戒指,将书都放进去。
刚出门,就看到玛门过来了。
龙帝将空间戒指交给玛门,“这里面是沈药师要的书,您送沈药师回房间吧。”
“好的,父皇。”
去往东极殿的路上,除了站岗执勤巡逻的士兵,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员,但暗地里有几道魔神级的气息,应该是暗卫。
东极殿,玛门将戒指呈给昌盛,“沈药师,这边房间刚刚打扫过,床上用品、杯具都是新的,可以放心使用。”
昌盛拿过戒指,“嗯。”
“我去给您准备点热水吧。稍等。”说罢,就一溜烟地走了。
昌盛刚在书桌前坐下,玛门又回来了,将喝的温水放桌上,“沈药师,水和换洗衣裳已经备好,可以洗漱了。”
昌盛顿了一下,看了眼低着站旁边的玛门,起身洗漱去了。
玛门将空间戒指里的书籍拿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本《魔神回忆录》,讶异,这书不是传说中极度恶心的吗!到底是怎么个恶心法?
虽然知道可能会引起不适,也做了思想建设,但玛门还是被恶心到了!
刚吃下去的午饭差点给吐出来!
恶心归恶心,但那个有魔神在的世界是何等的波澜壮阔?!
而,魔神,就像是一个大家长,霸道,唯我独尊,冷漠,不近人情,但又隐隐的有种温暖流淌在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