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下/药一事,此次此刻皇甫祁墨的做法,只能让他更加以为对方真有那方面的想法。
是以,他的话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听到这话,皇甫祁墨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疯狂甩开了司空柯谨,慌忙道:“不是的!父皇,你听我解释!我——”
他想说他搞错人了,他想娶的人是相苏,不是这个人!
但解释的话,他偷偷下药的事定会被全部抖出来。
是以,他又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好!很好!你以后不必再叫我父皇,我没有你这个儿子!”皇甫冶容几乎用咬牙切齿的声音将这话说了出来。
说完,仿佛再也不想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父皇!”皇甫祁墨想去追,身子刚起了一半,挂在腰间的锦被又往下滑了些。
他身子一僵,立即坐了回去。目光落在地上,匆忙寻找着昨晚被自己匆匆忙忙扔在地上的衣袍。
而周围的人也很有眼色地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却在这时,刚走到门前的皇甫冶容突然停止了步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便直直地往前倒了去。
“殿下——”
众人猝不及防,当即就要动身去扶,但他们的脚步,却在下一秒戛然而止了。
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倒下去的皇甫冶容。
“国师!?”众人猝不及防,一时愣住。
面容白净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一只手揽着昏过去的皇甫冶容,冷笑了下,阴鸷的目光却朝相苏看了来。
相苏也没预料到敖亓竟然会在这个关头出现在这儿,面色微沉,道:“放开他!”
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让身边的侍卫警惕起来,纷纷掏出武器。
敖亓却像在看小丑似地笑了下,手指一寸寸上移,掐在了皇甫冶容的脖颈上。
相苏的视线随之上移,忽然瞥见了皇甫冶容嘴角的那抹略微发黑的血渍,不由得一怔:“你对他做了什么?”
“对他做了什么?”敖亓睨了她一眼,“此事你应该比我知晓才是。”
相苏顿感不妙,没理他,神识铺天盖地地朝皇甫冶容身上涌了去,细细地划过他身体的每一寸。
她惊讶地发现,那只巫蛊竟然突破了她设在皇甫冶容体内的仙力形成的禁制屏罩,开始蚕食他的血肉之躯。
为、为什么会这样?!
相苏心神大震。为什么巫蛊不吸收她的仙力了?
“你不会以为,这是一只普通的巫蛊吧?”敖亓嗤笑了声,垂眸瞥了眼怀中晕倒的人,缓缓道:“它除了我和他的灵气,谁都不吃。”
话毕,他歪头冷笑了下:“司空小姐,有时候,自作聪明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渡入皇甫冶容体内的仙力,不仅没拖住那只巫蛊,还使得它发了凶性,不再满足于吞噬皇甫冶容体内的灵力,而是开始蚕食他的血肉。
“所以,你一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相苏面色渐渐难看起来。
果然,敖亓是自己至今遇到过的最难对付之人。每次都能让自己计划好的事情脱离掌控。
“你当真舍得杀他?”见敖亓掐着皇甫冶容脖颈的手指已经开始收紧,相苏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他都能狠下心来杀我,我为何不能?”仿佛被戳中了痛处,敖亓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那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相苏五指虚空一抓,屠魔剑立即出现在掌中。
巫蛊蚕食血肉之躯的速度很快,她已经顾不上暴露实力了。为今之计,只有打败敖亓,亲手取了敖亓的心头之血才能救治皇甫冶容。
“哼,就凭你!”敖亓伸手一招,只见那根捆绑着司空云雅的绳索突然松开,如有生命般飞回了他的手里。
就在众人眼皮子下,那根绳索又自动绑住了皇甫冶容。
见此,相苏心中又忍不住暗骂一声。
这敖亓tm的是人精变的吧!
本以为自己拖住敖亓以后,其他人可以借机去救皇甫冶容……没想到这家伙直接将人绑住了!
这绳索一看就是他锻炼的法宝,只听他的话,皇甫冶容被它绑住,只消他招招手就能带着人自动去寻敖亓,根本不用担心皇甫冶容被人救走。
相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这人心细如发料事如神,还是说他太在意皇甫冶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