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说:“你锐利的语言充满关心, 这让我很难对龙臀下手。”
——虽然小龙一直在用力往他心脏上戳。
——但对方能想到一起衰老之后的问题,这让克劳斯的心脏又得到了痊愈。
况且,她说的大部分都是事实。
不过他年纪并不算大, 也不会患阿兹海默症。
克劳斯仍旧选择勉强给她一杯奶茶, 以赞赏她的思虑周全。
景玉还在继续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真的, 考虑到我们亚洲的种族优势, 你肯定要比我先老的吧?不过好像也不用担心, 我们到时候可以雇佣一个专业的翻译……”
她沉浸在这种可爱的假想之中,灯光与树影互相交映、揉碎, 地上满是暖黄与软墨的色彩。
啤酒屋里的吉他声传出来,脸庞绯红的酒客拿着小酒牌去换啤酒,景玉幻想着两人之间的未来,仍旧在思考着这些古怪的念头。
克劳斯跟在她身后。
就像每一个回到自己家的孩子, 景玉现在穿着她普通的家居裙, 无拘无束, 简单地扎了头发。
这大概是她还在读高中时候买的,普通的棉布裙, 上面有着太阳花的图案。
在下午时,克劳斯就已经委婉地提醒过,他承认这件衣服十分可爱, 材质也很舒服;但景玉穿上的话,总会令克劳斯有种深深的负罪和背德感。
他会感觉自己在和高中生亲昵。
如果可以的话, 克劳斯希望景玉在进行深入沟通交流的时候,能够换下它。
没想到景玉一听这话, 穿的更起劲儿了,每天都要来一件回忆青春。
要不是有些衣服穿不下去,她甚至能把初中的衣服也扒拉出来。
淘气包, 顽童。
她可真是把这个词语诠释得淋漓尽致。
克劳斯难以想象,景玉的青春期是如何叛逆。
还是说,现在是她迟来的叛逆期?
青春期还没有萌芽,父母选择离婚,她跟随母亲一起搬到外祖父的房子中。不过短短几天,从娇生惯养变成了什么都需要自己做……
这种情况下,正值青春期的少女很难产生叛逆期吧。她的世界充斥着成年人才要面对的压力,分不出其他心思去考虑成长的忧愁。
克劳斯决定不阻拦她这种故意挑衅的行为。
他可以接纳、弥补她这种叛逆期的遗憾。
克劳斯很乐意承担起属于爹咪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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