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徐霞和母亲在病房里边陪着父亲,而徐斌和徐勇,有些憋不住,去楼道中抽烟去了。
只剩下唐伟东,无聊的站在病房门口,跟陈爱民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
就在这时,那几个人走了过来,探头探脑的向病房里张望着,两人还以为这是老徐家的亲戚,来探望病人的呢。
因此,唐伟东和陈爱民对视了一眼后,由陈爱民、这个老徐家的女婿出面问道:“你们几位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人听到问话,脸上顿时堆起的笑容,转头对陈爱民说道:“啊,哈哈,老弟,请问这个病房里住的是一位姓徐的病人吗?”
一听对方这么问,陈爱民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如果是亲戚来探访,是绝对不会用这么“陌生”的口气来称呼自己老丈人的,而且,看望病人一般都是上午,也没听说有谁会晚上登门的。
所以,陈爱民并没有回答他们,而是再次问道:“你们是,”
“哦哦”,对方继续笑着说道:“我们是受人所托,来看望病人的。”
陈爱民眉头一竖,已经想到了什么,他刚要说话,却被唐伟东扯了一把。
然后唐伟东接过话头说道:“那什么,病人刚睡着,就别吵醒他了,走,有什么话,咱们去外面说!”
对方稍一考虑,就同意道:“好好,你们都是病人的家属是吧,那咱们就去外面说吧。”
这时,听到外面动静的徐景,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这几个人站在门口,诧异的问道:“怎么了?”
唐伟东给他使了个眼色,对他说道:“这几位是受托来看我姑父的,咱们去外面说话吧,别吵着我姑父。”
徐景一下就听懂了唐伟东话里的意思,脸色马上拉了下来,他今天已经换成便装,所以也就没必要因为那一身军装在身,说话做事都要顾忌影响,该甩脸色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
妈的,撞了自己的亲爹,没当场抽他们,都已经算是枉为人子了,不给他们甩脸色,难道还要对他们笑脸相迎啊?
就这么,唐伟东头前带路,那几个人跟在身后,陈爱民、徐景缀在最后,往楼下走去。
下楼的时候,刚巧碰到徐斌、徐勇他们往上走,唐伟东招呼了他们一声,一边走,一边向他们“介绍”了一下,这几个人可能的身份。
徐斌听到后,差点当场就炸了,要不是唐伟东和陈爱民拉着,说不定立马就得动手干死他们。
即便是被拉着,徐斌眼里的火星子,也是咔咔的往外冒,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手势,跟着他的保镖们随即在他们身后跟了上来。
看来,不管事情结果如何,徐斌要是不干他们一家伙,心里的这口气是出不去的。
他的手势,别人没发现,但拉着他的唐伟东却是看见了,不过,唐伟东连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只当没看到!
来到医院的病房楼下,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医院里稀稀拉拉的路灯,照不到的黑暗到处是。
一群人来到一个有路灯的角落,徐景出面,阴沉着脸问他们道:“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对面几个人,别看他们人少,但好像底气十足,一点都不怵徐斌他们几个似的。
听到徐景询问,还是刚才那人,依然笑着说道:“我们的身份,你们大概也猜到了。唉,不瞒你们说,我们这次的确是受朋友所托,来探望伤者,同时也是来向你们道歉的。”
“这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我朋友当时也是吓坏了,心里一慌,生怕挨打,所以才跑了。”
“不过,我们有错,我们认,这次过来,就是想着看看怎么能处理一下这件事的。”
徐景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想道歉,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肇事者为什么不亲自过来,而是让你们替他出面?你们又如何能证明,这事就是你们朋友做的呢?”
来人依然面不改色的说道:“那啥,兄弟,这么跟你说吧,不是我朋友不想过来,只是他的身份有些不太方便,所以才托我们代为出面的。”
“不方便?”徐斌嗤笑一声说道:“怎么,他是市长啊,还是省长啊,好大的架子。”
“我告诉你们,这事谁出面都不好使,既然他想跟地老鼠似的躲在茅坑里,那就继续躲着吧,有本事别让我抓出来,否则,嘿嘿,你看我不弄死他!”
这下对方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把脸一拉,半带威胁的说道:“兄弟,说话的时候嘴上最好留个把门儿的,都是青山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做事还是留一线的好。”
徐斌真被气笑了,竟然还有人想威胁他?
这会儿他终于不再收敛着脾气了,咬着牙破口大骂道:“我留你妹的留,既然你们愿意替他出头,那我就卸你们两条腿,让你们也享受一下断腿的滋味吧!”
说着,徐斌就要动手。
一看徐斌不像是开玩笑,对方勃然色变,赶紧后退一步,同时另外一个人上前,亮明了身份,警告徐斌道:“我警告你,别给自己惹麻烦,我是公安局的。”
公安局的?这个回答让这里的人纷纷吃了一惊,就连唐伟东也忍不住眉头紧锁。
徐景拦住了徐斌,凝声问道:“怎么,肇事逃逸的人是公安局的?你们这是在知法犯法,知道吗?”
对方摆了摆手道:“你别管托我们来的人是什么身份,我们这次过来,就是抱着处理问题的诚意来的,现在就看你们的态度了。”
“要是好说好商量,把这件事平息下去,那对咱们双方都有好处。如果你们就是非要追究我们的责任,那个后果,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如果说刚才那人,只是在隐隐的威胁,这人可就是赤裸裸的把威胁摆到明面上了。
徐景沉吟了一下,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想怎么处理?”
来人仿佛胜券在握,换了一副表情,笑着说道:“我们理解伤者的痛苦,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就算把肇事者送进去坐牢,也没法让伤者恢复如初。”
“我看,不如这样,你们放弃追究这件事,然后我们多赔偿你们一些费用,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就把这件事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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