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直接过去吧,趁着时间早,去给你姐买几件衣服,还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李玉英像是早就打算好的,想都没想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当地分公司安排的车辆也开了过来,同样是两辆皇冠。没办法,不是唐伟东稀罕坐小倭的车,而是这年头,最流行、最普遍的高档车就是这个了。
安保人员从司机手里接过了车,没多久,就来到了京外。
何春燕是在学校在西三环旁边,唐伟东娘俩还是第一次来呢。按照何春燕留下的地址,登过记之后,娘俩打听着找到了她的宿舍楼下,请了路过的同学帮忙喊她出来。
没想到,何春燕竟然没在宿舍,娘俩这就尴尬了,只能在楼下罚站似的傻等。等到他们宿舍装电话,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吧,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这事就别多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伟东看妹子正看的津津有味呢,何春燕跟她一个同学回来了。
“咦,妈,伟东,你们忙完了?这么早就来了啊?”
身边突兀的响起来的说话声,才让唐伟东把恋恋不舍的目光,从宿舍门前进进出出的妹子身上收了回来,冲着何春燕笑了笑,叫了一声姐。
“早就来了,你出去也不知道说一声,让我们等这么久,我看你个死妮子是诚心的吧。”
何春燕咯咯笑了起来,顺便把身边的同学给李玉英和唐伟东介绍了一下。
“这是我同学,葛玉玲。”然后转头对葛玉玲说道:“玉玲,这是我妈和我弟。”
葛玉玲从打扮上一看也是城市孩子出身,很有礼貌的喊了一声:“阿姨好。”又冲着唐伟东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唐伟东的目光却贼兮兮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妹纸,要不咋说外国语的妹子条儿正、牌儿亮呢,你看人家这大长腿,你看人家这屁股,你看人家这小腰,你看人家这胸,你看
我擦,当唐伟东一路抬头往上的时候,正看到一张含怒带嗔的脸,完了,视奸被人家抓了个现行,这就尴尬了。
发现了异常的何春燕,隐隐的瞪了唐伟东一眼,满是警告的意味。
还好李玉英没有发现异常,要不唐伟东这张老脸可就没地方放了。
“小葛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李玉英热情的向葛玉玲打起了招呼。
“正好到了饭点了,走吧,燕燕,小葛,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吧。”李玉英也愿意帮闺女扩展社交渠道,在学校里多交几个朋友没坏处。
葛玉玲有些不好意思,推让了几次,却被何春燕直接拉走了。
当看到停在路边等候的两辆皇冠时,葛玉玲禁不住小小吃了一惊,有些怀疑起何春燕的家世来。实在是何春燕平时在学校里太低调了,一点都不像家里有权有势的子弟,别人问起的时候,她只说父亲是在公职人员,母亲在企业里上班。至于多大的官职、什么企业,她从来没提过。
自家人吃饭,并没有去什么大饭店,只是找了一个相对出名的馆子,吃了一顿涮肉。三位女士的饭量都不大,要的一堆东西,大部分都进了唐伟东的肚子。谁让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多少都吃不饱,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说的就是目前他的这个年龄。
吃过饭,趁着下午还有时间,李玉英带着三个孩子,又跑到王府井百货商场和三友商场转了一圈儿,这是给闺女添置保暖的衣物呢。
王府井是老牌子的商场了,三友是专门卖纺织品衣物的,这是分公司的人,提前帮李玉英找好的地方。
让何春燕自己挑,她不挑,李玉英只能亲自出手,负起当娘的责任来。
在给何春燕挑衣服的同时,李玉英也没忘了顺手也给葛玉玲买了几件。老何家不差钱,李玉英可是妥妥的百万富翁,花个百八十块钱,买件衣服,那完全花得起。就是送葛玉玲几件,也不会拿着当回事。
这可把葛玉玲给吓坏了,一件衣服都超过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一买还是好几件,她如何敢收的起啊。李玉英却是铁娘子作风,不由分说的一起帮她装了起来。
让葛玉玲一脸纳闷的是,何春燕仿佛不知道钱的价值似的,不管她妈给她买多贵的衣服,她连问都不问。这绝对不可能是她不食人间烟火,唯一的原因只能是,何春燕是见过大场面的,对这个价格根本不在乎。
这不是废话嘛。她如果识货,就知道何春燕手腕上戴的那块表,别看不起眼,但要说出价格来,能吓死个人。这可是唐伟东给她从外面带回来的,给自己姐姐的,价格低了,能拿得出手吗?
还有何春燕脖子上贴身戴的那个翡翠玉佛,再过二十年,在京师换半套房,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这说的还是二环内的千呎豪宅!
就何春燕身上穿戴的那点零碎,要是换成钱的话,妥妥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小富婆啊。
更让葛玉玲不解的是,李玉英只管带着何春燕和她在前边买,却全是唐伟东屁颠屁颠的去付账。娘俩仿佛天经地义一般,谁都没多过问一句。难道他们家重男轻女到这个程度了?钱全在儿子手里?看着也不像啊。
逛街总有逛累的时候,娘几个不想动了,唐伟东看了看这里离自己家并不远,就提议过去歇歇脚。
听到唐伟东在京师还有住所,李玉英和何春燕也好奇起来,大手一挥:开路伊马斯。
这次去的,是唐伟东在后海常住的那套宅子。
他们赶到的时候,以后得到消息的守卫,已经将大门打开。当几个人进入其中的时候,都被唐伟东的大手笔给震惊了一下,难不成走错门进了古代的王府了?光看看里边的陈设和墙上的装饰书画,就知道这套宅子在低调下掩藏着的奢华了。
李玉英劈头拍了唐伟东一巴掌,没好气的骂道:“你个败家玩意儿,有钱就是这么糟践的?”
唐伟东感到很委屈,努力的辩解道:“挣钱不就是花的吗?要不还有什么意思?咱们不能努力一辈子,却成了钱的奴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