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处,流风之回雪,风流一双人。
冬雪渐大,冬给湖也有三分微凉,听着冬给湖外,祖三丰大呼道:“大人,玉贞公主要见大人。”
武俭从冬给湖中,随手拿出一块石头,扔在一处磐石上,发出一声闷响,祖三丰也就知晓,他听到了。
两人立在浅石上,穿戴好衣衫儿,武俭将裘袍,披在念奴儿的身上,淡声道:“且不可着凉了。”
念奴儿感受到武俭的情意,忙不迭的送上香吻,说道:“多谢,夫君。”
白茂行一看武俭,低声道:“妹夫,你这一路上,可真没闲着,你年纪尚轻,可得懂得爱惜身体。”
他言罢,看着青娅说道:“公主,咱们也去泡一下冬给湖的温泉。”
青娅听他一说,面色羞赫,就听武俭说道:“大舅哥,少吃些羊腰子。”
白茂行不理武俭,拉着青娅就朝着冬给湖而去,武俭上了玉撵,看着李窈嗔怒而不言。
“武俭,见过公主。”
李窈一瞪武俭,却又噙首,小叹一声说道:“听说,那赤徳赞普年过五十了。”
“没呢,也就四十八。”
武俭随口一说,就见李窈眸中含着揾怒,随手拿着一个蒲团,朝武俭丢过去,李采亦是识趣,乖乖的下了玉撵。
武俭将李窈一拥,说道:“一切有我。”
李窈听着武俭说的四个字,总是没来由的心中一暖,可她也知晓,只要到了逻些城,亦就由不得他了。
从大唐立国至今,从没见过哪一位和亲的公主,还能重回大唐的,李窈心知,这就是她的命。
这一路上,能有武俭陪着,她心中稍安,可看着云海和雪山,亦难免心中一悲。
忽尔,百丈之外,旌旗飘荡,看着千余人的队伍,擎着吐蕃的王旗,朝着仪仗而来。
为首之人,年约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着宽腰粗布衬裤,裹着皮袍,头戴姜色绒帽,踩着一双牛黄皮靴,挎着狭刀。
青娅看着为首之人,笑着迎了上去,说道:“才让。”
名为才让的青年,朝着青娅一呼道:“姐姐。”
青娅将才让带到武俭身前,说道:“这是大唐和亲的正使武俭武大人,亦是我夫君的妹夫。”
才让听着青娅的言语,施吐蕃礼说道:“拜会武大人。”
武俭亦是回礼,说道:“无须多礼。”
才让看着武俭,摇了摇头,说道:“看来是我输了。”
青娅不明所以,才让说道:“无他,就是打了个小赌。等唐使,到了逻些城,也就知晓了。”
“休要与他人胡来。”青娅一呼,面露不虞,看着那才让,急声解释:“父王听说,此次大唐派来的和亲使,是大唐的状元公,亦是平判南诏的大将,才想着打了一个小赌,绝无不敬之意。”
青娅心中知晓,怕是吐蕃赞普起了试探武俭的心思。毕竟,武俭平叛南诏一战,太过于惊世骇俗。
吐蕃是亲眼看着南诏如何胜的鲜于仲通,又是如何败给眼前这位模样俊秀,看似人畜无害的状元郎的。
“还有二日,就到逻些了,启程吧。”才让扬着手中马鞭,在前带路。
武俭看着近在眼前的皑皑雪山,心中知晓,长干行···长干行,大雪已落,终会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