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拓斗夫妇离开了房间,阳介刚想休息一下,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阳介斜着眼望去,竟然是产屋敷舞辻正费力的扶正墙壁,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产屋敷舞辻怨毒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阳介:“是你,一定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家伙,在母胎中汲取了我的养分,才让我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
阳介瞳孔急速收缩,这你都能怪上我?你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哦,是屑老板啊,那没事了
“好想杀了你啊!真的好想杀了你,然后杀了父亲,杀了母亲,这些让我痛苦的人,都要死!”产屋敷舞辻摔倒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向阳介。
阳介很害怕,想呼救,想逃,但是身体根本不能控制,只能惊恐的看着产屋敷舞辻接近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产屋敷舞辻的侍女出现在阳介的门口。
“舞辻少爷,你怎么在这,你的身体不能剧烈运动,而且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想要看望阳介少爷的话,明天我再带你来吧!”
侍女不由分说的将产屋敷舞辻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阳介此刻非常痛苦,因为恐惧想大口呼吸却做不到,现在胸闷的几乎要昏厥过去。
昏迷的前一刻,阳介听到侍女明天还要带产屋敷舞辻来自己的房间,他真的很想大声的和侍女说:
“你们不要过来啊!”
第二天,守约的侍女推着轮椅将产屋敷舞辻推到了阳介房间。
阳介双眼充满了恐惧,你丫的还真来的!
但是此时产屋敷舞辻却和昨天的行为大相庭径,面无表情的看着无法动弹的阳介,完全没有昨天的那股浓郁的杀气。
就像是看蝼蚁一般的眼神。
阴冷的声音从产屋敷舞辻口中传来:“明天开始,我住在家族的别院中。”
侍女愣了一下,昨天还相亲相爱一家人,怎么一晚上过去就分家了?
阳介松了一口气,虽然对屑老板的眼神很气愤,但是总归目前安全了。
时光飞逝,又是六年过去了,十六岁的产屋敷舞辻和产屋敷阳介身体越发的糟糕。
产屋敷舞辻虽然看起来身体不错,能吃饭,能动弹,但是身体的器官已经衰竭,目前的状态更像是回光返照。
而阳介目前,瘦骨嶙峋的样子,身上完全没有一丝肌肉,呼吸微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
虚弱的阳介现在的确已经在弥留之际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次睁眼是什么时候,身体的状态太痛苦了,阳介就想这样,解脱了算了。
什么屑老板,什么鬼杀队,自己都要死了,哪有力气想这么多。
阳介的走马灯出现了。
十六年前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三岁的时候,记起了所有事,得知在鬼灭的世界,想着等未来继国缘一出生了,学习一下日之呼吸,以后大战鬼舞辻无惨,但是想到继国缘一要到几百年后才诞生,阳介内心有点失落。
现实很残酷,身体奇差无比的自己,只能终日在病床上度过,每天喝着很苦的药,才勉强吊着命。
直到七岁那年才勉强能够吃一些流食维持一下营养,此时的自己还是充满希望的,虽然已经不寄希望能够大战鬼舞辻无惨,但还是想好好活下去,为爱着自己的父母养个老。
十五岁的时候,阳介的心态已经完全变了,没有希望,只有绝望,他只想尽早在病魔之中解脱,可是父母却不知道他的想法,还在想尽办法,为自己续命。
直到现在
走马灯结束,阳介费力的张开眼睛,看着面前焦急的母亲,心里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