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现在跪下来,本神还能留你一具全尸,否则……”小男孩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身后突兀冒出了好几只手臂,身后的影子狰狞可怖,并不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
简药四下扫视了一圈,发现房间并没有别的通道出口后,这才望向这个自称“神”的奇怪小男孩。
不,应该说是畸形的小男孩,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身后冒出那么多手臂,这个小男孩就像是一条蜈蚣。
简药没有密集恐惧症,但也看见这么多条手臂有些别扭,好在知道对方不是什么东西,所以看了一会儿也有些习惯。
“看来你很自信。”简药淡淡道:“我也对自己很自信。”
害怕这种情绪她没有,也不会有。
“真是个不讨喜的小丫头。”小男孩声音忽然就沉了下来,一双猩红的眸子盯着简药,空气好似都凝固了下来。
简药能感觉到阴冷诅咒好像无形之中要扎进她的皮肤一般,脚下传来凉意,她无法移动,整个人就被定在了原地。
空气中的血腥味一点一点加重,那自称神的小男孩旁边站着一个被拼好的女人,对方穿着白色高跟鞋,脸上的皮肉翻开,嘴角咧到耳后根,正狞笑着看着简药。
高跟鞋女人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闪烁着寒光的刀具,所谓的“神”没有说话,她则是一点一点朝着简药靠近。
或许是简药的行为让她有了心理阴影,以至于走到简药面前,还隔了一段距离,在确定对方是真的被“神”给弄的只能待在原地后,高跟鞋女人直接抓着刀具,对准简药的心脏位置就要扎下去。
她脸上的皮肉翻开,露出了褐色的肉,更是显得几分恶心狰狞。
她被简药用刀一块一块从身体上切割下来不少肉,如果不是“身”为她拼回去,她现在只怕早已经成为烂泥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遭遇到的事情,高跟鞋女人就愤怒至极,手里的力道更是加重了几分。
她知道这个女人的力量,所以更是不敢掉以轻心,直接就用刀朝着对方最脆弱的地方扎去。
刀刺过去的一瞬间,鲜红的液体直接滴落在滴,高跟鞋女人脸上的笑容跟着凝固,那翻开的皮肉流出了黑色的液体,也跟着滴落在地。
“你怎么可以动的!”高跟鞋女人说着,扭头去看身后供桌上的小男孩。
小男孩脸色似乎也有一些惊讶,那白嫩嫩的手臂忽然就伸长,想要去抓简药的心脏。
简药用手挡住了高跟鞋女人刺过来的刀,手臂上更是被对方扎了一个小口子,此刻正滴滴答答往下流着鲜血。
原本地板上传来的阴寒凉意也在一点点褪去,简药感觉好像可以动了,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简药没有反应过来,另一只手里的短刀已经挥出。
刀面砍到了肉里,简药还没有反应过来,肩膀一疼,却是被那只手臂抓着往前移了好几步。
眼看着就要被对方拖到了供桌面前,简药那只还流着血的手,直接按到了抓着她肩膀的手臂上,对方那只白嫩嫩的手臂很快被她触碰到地方露出了黑色的腐肉,但依旧没有放手。
皱着眉头,简药眼疾手快以对方手臂为纸,迅速在上面用鲜血描绘符文。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血在这个“神”面前,虽然有作用,但好像并不能给予很大的伤害。
好在描绘的符文对对方伤害很大,在符文画完之后,那只手迅速的缩了回去,身后高跟鞋女人在短暂的惊骇之后,也迅速的抓紧了刀,背对着简药,直接再一次出手。
简药知道身后还有一个拿着刀具的女人,所以在小男孩手臂缩回去的一瞬间,就往旁边移了移,呈现三角形的方位,简药眸子眯了眯,看向高跟鞋女人。
“你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很好。”高跟鞋女人脸上的肉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掉了一块,好巧不巧就掉在简药滴在地板上的鲜血上,冒出了黑色的烟雾。
高跟鞋女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到了异样之后,脸瞬间就变了,扭曲着表情。
“这个表情会让你更不容易拼合起来的部位崩裂的更快,我已经看见了拼合缝隙里黑色的诅咒物。”简药缓缓开口,说着又转过了头去看供桌上的小男孩。
“神”因为简药在它手臂上画了符文,缩回去的手臂依旧在朝着身躯开始腐烂,不得已对方直接舍弃了那只手臂,但很快,就在简药眼皮子底下,又在原来的地方冒出来一条手臂。
会再度生长的手臂……
简药看的很愉悦,眯着眼睛,看不出眼底的想法,嘴角却是微微抿成了一条直线。
虽然现在出现的只有这个高跟鞋女人和这个所谓的“神”,但简药却没有忘记,一早就进来的女医生,这个房间并不大,如果有人躲藏,应该一眼看到才是,但简药葱进来,看见的,只有这个供桌和高跟鞋女人。
也就是说,那个女医生,此刻应该躲藏在某个地方,她进来闹得动静并不小,对方应该一直在暗处。
受伤的那只手握着手电筒,上面被刀具扎出来的伤口还在流血,淡淡的血腥味让简药脸色更加的白了几分。
握着短刀,直接抽出几张符纸,那高跟鞋女人虽然听了简药的话,收回了崩裂的表情,但脸部肌肉依旧在抽搐,显然是气的不轻。
手掌心的刀面上还带着简药的血迹,她望着简药手臂上扎出来的伤口。
那纯粹的煞气一点点蔓延出来,夹在在血腥味里,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
供桌上的小男孩表情也有些凝重,目光盯着简药,阴沉的声音响起:
“煞,带煞的活人。”
说到这里,他眼底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恶意,被它舍弃的手臂就躺在桌子上,此刻已经变成了一条黑黢手臂,上面原本白嫩的肉已经腐烂,还露出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