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白瞅着面前这个富态的老妇，总觉得别扭，但是也不好直接用灵力探知，只好让徒弟领着她到石椅上坐下。

“刚刚的确有个小女孩离开这里，她是我的十一徒弟。”

骷髅架是知道他们的王拜了一个师父的，但是也听说是一个极其不靠谱的师尊，不然他们的王也不会到处晃悠。

“我是…灰灰，是她的家属。”骷髅架觉得这样的介绍应该是没错的，他们一直还在一块，像一家子一样。

“灰灰～”

玉玊终于找到了，比那条大黄不知还有趣的名字，然后没憋住笑出了声。

“休得无礼！名讳有啥好笑的！”

面对师尊的训诫，玉玊瘪了瘪嘴，走向了莲花池，那里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没事，没事！”

骷髅架他一直是没有名字的，因为那时候家里孩子比较多，轮到给他取名时，就没有好名字了，一直都是用喂来称呼他，后来被蓝麒那个老东西，啃得只剩下对灰色眼珠子，就得到了这个名字。

“老妇啊，那个小姑娘已经不在落夕了，你好像白来一趟了。”

镜月看着这位老妇，只能道出真相，她仔细地瞅着她的面容，长得跟自己师妹一点都不相像，也不知是什么家属。

“真甜！”

正当镜月准备询问老妇时，莲花池里露出了一个头。

只见他全身泡在莲花池里，舒坦得仰着头，手上拿着一粒剥好的莲子，送到了嘴巴里，而他的身边还漂浮着，几个刚摘下的莲蓬。

“四师兄，你竟然偷摘师尊的莲子！”

言非跑了过去，他也想抢一个过来尝尝鲜。

“尊者，既然知道她不在这里，我就走了哈！”骷髅架看到其乐融融的师徒，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不合适。

“嗯～”

非白刚嗯完，骷髅架就闪退，镜月看着那灵活的身法，不由得感叹。

“这真的是一位灵活的壮妇！”

莲花池里，非白看着争抢莲子的两徒弟，嘴角上扬。

“师尊，是喜欢这样的画面吧？”镜月没有加入到抢莲子的阵容里，因为她还有重要的事问师尊。

“偶尔看看，觉得还不错！”

非白知道这个人类徒弟心里的小九九，估计是来劝自己收手的。

“据我这么多天调查，你很多时候都是故意惹起事端，师尊啊，你…真的想毁了这里吗？”

师尊手中的系缘并不需要付出生命才能点亮，造出一个新世界，更不需要死伤无数来填补空缺，镜月翻了很多资料，知道了怜生造落夕，并没有利用大量的死亡去祭奠，那她的师尊意欲何为呢？

“我啥时候想毁这里了？我明明是想毁了整个灵界！”

这一次的非白没有用师父的口吻说这些话，而是用平等的身份告知镜月。

“难道你曾经受过非人的待遇吗？还是全家被害！”除了家仇或是自己被虐待，镜月想不出其他的事。

“你想多了，都没有！”

在琼灵时，虽然过得并不算好，至少有玄曜那个傻瓜护着，也挺舒坦。最后到了落夕，这里的灵者并不排外，过得更是潇洒，至于自己为啥想毁了灵界，大概是想证明一些事吧。

“师尊你就这么任性？”

镜月迷茫了，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她早就把落夕当作家了，要是师尊继续下去，她该何去何从。

“为师还有不任性的时候吗？你不必彷徨，遵从自己的心便可，哪怕有天举着镜劈向我，我也不会怪你！”

非白想摸一下镜月的头，谁知她一下子躲开了，并说道：“你那是咎由自取，还有理说怪不怪吗？”

说完，镜月就前往莲花池，看看言非师弟的战果如何。

“是啊，那是咎由自取，怪得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