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乃天上客虽自称是个小山头,却是个直冲云霄的。这儿植被茂盛,只有一条蜿蜒的小道45度角向上,道路两旁怪石嶙峋。
山顶有是个华丽的大殿,大殿写着君乃天上客五个鎏金大字。翘起的屋檐本来挂着四个铃铛,其中一个被十一徒弟扯了下来,缩小挂在了腰间。据说可以防止恶灵入侵,这个大殿是临枫他们几个修建的。本来用来接待贵客,未曾想师门建成几百年来,除了师徒几个,没有其他灵物上来过,里面的桌椅端端正正摆放着,几步台阶之上,暗红色的塌是师尊的位置。
穿过大殿,眼前的路被一池水所挡,水池左右对称地,开着常年不败的白莲。只要你诚心求见,得到主人应允,池水中间就会升起一座石桥。
非白一跃而上,手里还有一串临走前,从老丈头那里顺来的葡萄,看着眼前住了这么多年的小房子,顿时觉得陌生起来。
“洗洗睡吧!”非白现在只想睡个月余,再来处理事情,因为莫名觉得困倦。临枫是个省心的,也不枉非白把他硬抢为徒。这些年不光师门,乃至整个落夕都是平静的,说罢解了外袍便跳入池里。
此时,四徒玉玊已经整装待发。小心翼翼地叠好师尊的外纱,用一个紧致的四方托盘装好,准备去山顶找师尊。师尊说君乃天上客的山顶太小,装不下强大的他们,他们都在山脚下安居乐业。
“真是不靠谱的师尊啊!”玉玊喃喃自语,催动灵力快速靠近山顶。
片刻后…
“四徒君一玉玊求见师尊!”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山顶,一池的白莲无风自动。玉玊站在莲花池边,身形笔直。
“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唉~”非白一声叹息,快速套上外袍,随手一挥,石桥突现。
玉玊缓缓走近,神气自若看不出悲喜,额间的金色狐尾印记,颜色似乎更深了。
“师尊,这些年可好?”玉玊单膝跪下托起那件外纱。
“不必拘礼,放石桌上吧。”玉玊从前可是最乖巧可爱的,其他徒弟不敢打包票,这玉玊可是非白从襁褓中就开始养的,怎么也变得这般深沉。
“嗖…!”的一声,只见玉玊召唤出佩剑直逼过来。
非白只好挡了下来,没想到玉玊的招术越来越狠,剑气注入了大量的灵力。
“师尊,你还记得吗?这把剑是你爬了两天的雪山送给徒儿的。徒儿并不擅长舞刀弄剑,为了师尊这礼物,这些年拼了命在练习呢!”
玉玊手中的霜雪划出无数道剑光,招招狠辣。估计这徒儿是想切磋武艺,想到此处,非白不想召唤出镜帮忙,只能硬着头皮接招。
“嘶”手臂被硬生生划出口子,慢慢印红了袖子。非白心里想:这徒儿来真的?
“玊儿,你这是想弑师?”非白不再轻敌,顿时强大的灵力光束包裹四徒玉玊,过了一会儿光芒慢慢散去。
“师尊,你这不痛不痒的战术在哪里学的?那个假师尊可比你强太多。”轻蔑地语气随风而来,剑已到非白胸前。
“哐当。”铁器掉落的清脆声,玉玊呆呆地望向地面,他没想过弑师,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可是当剑刺向师父时,师尊只轻轻弹了一下,他便握不住剑,任由它掉落在地。
“这…这是为何?”过了好一阵子。玉玊才缓过来,提了提灵力。发觉自身灵力被禁锢了,是那道光束,难怪剑那么轻易被弹掉。
“玉玊!你太依赖灵力了,你想过没有,要是有天你灵力全无,你该怎么生存?其他几个徒儿情况,可没你这般严重!”非白认真地看向自己的四徒弟。
“哇,呜呜呜~~~~”响亮的哭声袭来,一头银发青年蹲在地上哭得眼泪婆娑。
“别哭了,乖宝!”非白感叹道,这才是四徒真实的样子吧。
“赠予你了,玉玊!”托盘上的紫纱飘起轻轻落在了玉玊肩头。
“你自保能力差,这件纱华你就时常穿着。为师已经不需要了!”非白微笑得看向自己手臂,刚刚还流着血的伤口已经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