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时冰雨的脸上,五个手指印立刻突显了出来,可见打她的人有多狠。
时冰雨摔在地上,捂着脸不理解地看着打她的贵妇,婆婆虽然不喜欢她,可是从来没有这样气急败坏地打过她,“妈,您为什么打我?”
贵妇直接甩给她一张检验单,“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只不会下蛋的鸡!”
什么?
不会下蛋的鸡?
时冰雨捡起地上的检验单,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单方面染色体遗传不孕症!
“哈哈哈······”她忽然大笑了起来,眼泪差点都笑出来,怪不得前天感冒,婆婆非要带她做全身检查,原来是为了证明这个。
陆夫人更加的气恼,感觉被这个捡来的儿媳妇戏耍了,“你还有脸笑?看你一点不意外的样子这事你是知道的,我们陆家不要你这样的儿媳妇。
战北,让她滚!”
“陆战北,你也信?”时冰雨没有理会婆婆的气急败坏,她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淡定如斯的矜贵男人。
她会不会下蛋,难道他不知道?
三年了,他们相敬如宾协议结婚了三年,他从不碰她,婆婆不知内情,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可是他却一句话不说,还是那样的冷漠,那双漆黑如墨的冷清双眼依旧毫无波澜,由着他的亲妈在这三年里不厌其烦的挖苦她,把她当成免费的佣人也就算了,刚刚还出手打了她。
明明知道,却视而不见,那就是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三年前那个雨夜,他的美好,还印在她的脑海里。
陆战北自始至终像没有看到时冰雨挨打一样,一如既往地冷漠着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冰冷沉默。
只是在时冰雨看过来的时候,视线落在她肿起来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宛如大提琴的嗓音奏出了三个冰冷冷的字眼:“离婚吧!”
陆夫人默默开心。
男人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迈动修长的大长腿走上了楼,步伐坚定,头也不回。
时冰雨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听着他双脚干脆利落地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坎上,踩出鲜血,任其横流。
三年的相敬如宾,在他按照惯例每个月回来一次的时候,做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她,然后两人说着寥寥无几的话,安静的看着她吃饭。
虽然冷清,虽然大多数都是她在说,可是三年间她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冷漠,这样的冷清不失一种安静祥和。
她总以为早晚有一天,他会看到她的好,她的真心。
可是三年的冷清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他的冷漠,伤她最深。她所有的热情和真心在这一刻被无情践踏,别说是爱了,就连他的垂怜她也换不来一丝一毫。
陆夫人看儿子往外走,站起身急切的追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小冉是晚上10点下飞机,你不去接她吗?”
小冉?
听到这个名字,时冰雨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急于把她赶出去的不是婆婆,而是陆战北!
他是要给他的初恋情人腾地方。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雨很大,风很狂,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醒过来的时候人躺在马路中央,是大雨把她浇醒的。
要命的是她当时记忆全无,身上也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除了一身衣服一无所有。
这时,陆战北的车刚好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