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暖暖点点脑袋，“猪有很多种，我一定是最可爱的宠物猪，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好幸福。”

“宠物猪也有被人宰了吃的时候。”柳凌尘道。

“没办法，死得早是不用干活不用读书当一只吃喝玩乐的猪的代价。”

“……你真棒。”

柳凌尘无言以对，小媳妇对猪这种生物，有自己的理解。

——

酒店后面的超市里，战亦霆来到这里，找了半天没见到想见的人。

直到一只手拍了拍他后背，他立马往前走两步转过身来。

只见一男人戴着黑色口罩，好在那双桃花眼辨识度挺强，战亦霆才不至于认不出自己的兄弟。

“戴口罩做什么？有狗仔跟你？”

“我又不是明星，狗仔跟我做什么？”

换成六年前，倒是可能会有狗仔偷拍，现在狗仔界估计都不知道他是谁了。

想当初，南思明也不是现在这个清清爽爽的样子。

花衬衫、银色头发，耳钉，骨戒，纹身，四九城最帅的花蝴蝶。

听到他的话，战亦霆眯一眯眼，“你得病了？”

“……是的，神经病，捅死你不会坐牢的那种。”

“法律上你不会坐牢，但战家自己的规则里你直接离开人世。”

“好啊，陪你一起下地狱也算是我这个做兄弟最好的陪伴了。”

“我只会上天堂，你自己下地狱吧。”

“……”

南思明暴露在空气里的眼睛，充斥着丧气，声音有气无力地透着口罩传出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邢小姐的闺蜜是我前妻了？”

“比你早知道。”

“那你干嘛不直接跟我说，一直在那里暗示暗示，我怎么可能想到那上面去？”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想到那上面去？”

南思明嘴巴动了动，回怼不了，肩膀沮丧地耷拉下来。

战亦霆也不是故意要看他笑话，说道：“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躲着？”

“她都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我出现做什么？给她制造麻烦？”

有一种后悔莫及，叫曾经拥有却不懂珍惜。有一种心酸不语，叫爱你时你已决定远航。

“你确定她又结婚了？”战亦霆眉梢一挑。

“对啊，她自己说的，亲口。”当时的感受，犹如发生在昨日，揭开的，都是伤口。

“唉，你好好想想，她到底有没有再婚。”战亦霆放柔语气，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南思明为之一怔，脑子一转，突然想起来什么，撩起眼皮，瞬间多了几分希望。

“上午你说，她带的是前夫的孩子，对吧？”

说出这句话，他双手紧张地握在一起，掌心渗出汗液。

他不相信命运，却在此刻祈求命运对自己好一点。

战亦霆又怎会舍得把他那点希望碾灭成失望，颔首说道：“是，我的确是这么说的。”

“所以，柳凌尘有可能……是我儿子？”

南思明激动了。

战亦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使他抖动的身躯冷静，道：“我想，是百分百。”

“你干嘛这么自信？”他本人都没这么自信好吗。

而且，太多自信会让他期望过高，这使不得。

看他怂怂的样子，战亦霆嘲笑地开口：“你去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