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除了前面所说的原因,还有去西南之前的那个感觉。
那时就觉得有事会发生,只不过给岔过去了,再次让我赶上,说明是天意,想不管都不行。
林黛雪看到我的眼神变化,想到了这一点,立刻改变立场,坚定的支持我。
东方紫韵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不过什么都没说,一切听从我的安排。
我根据之前的资料,来到荀富哲住在那片邪恶的别墅区,令我更加没有顾忌。
东方紫韵厌恶的看着这里的花花草草说:“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连植物都让我这么讨厌,早晚把这里拆了。”
我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施施然的来到别墅门前,看到门虚掩着。
我扔出一枚五帝钱,打在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在寂静中极其响亮,门应声而开。
东方紫韵掉出两个花奴,小心翼翼的进到里面,里面连一个人都没有。
两个花奴一个向上,一个向下,对这里进行全方位的搜索,最终在地下室,发现特别的地方。
我们来到地下室,在一堆杂物后面,看到墙壁上贴着几根玉条,正好构成一个门的样式。
我看着眼前的玉条门,嘴角微微上扬,拿出一块符布贴在上面,用朱砂抹平,猛然向里一推。
符布变成一扇黄门,向着里面打开,一挂台阶出现在我们面前,台阶面上画着奇特的图案。
东方紫韵对着妖奴挥挥手,一个妖奴立刻冲进去,一脚踩在图案上,发出呲啦呲啦的响声。
妖奴发出一声惨叫,瞬间返回鬼域,两只脚受到重创,要把自己种在地里,好好的缓上一段时间。
东方紫韵对这个结果非常不满意,向着台阶扔出两把种子。
种子落在台阶上,就好像在炙热的钢板上撒上冰粒,响声此起彼伏,同时冒出一道道白烟。
种子的数量越来越多,很快把台阶堆满,最后撒上去的生根发芽,台阶上芳草萋萋。
另外一个妖奴跳步而下,没有再出现任何问题,我们紧随其后,来到一处宽大的地下室。
荀富哲坐在一张黑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们,让人想在他的脸上扇一巴掌。
东方紫韵用手指捅捅我,向着边上的努了努嘴,我向着那个方向望去,看到墙壁上挂着很多照片。
这些照片全都是遗像,上面是一个个女孩子,最后两张正是江曼雅和苏丹蕊。
我看着相片上这些女孩子的眼睛,发现瞳孔里蕴含着精光,说明照片里蕴含着她们的魂力。
我想到江曼雅当时的样子,脸色一变说:“没想到你如此歹毒,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就不怕遭报应。”
荀富哲大咧咧的回答:“这年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早就已经没有天理报应了。
只要我足够强大,将来就是到了地府,也会酌情处理,肯定不会让我下地狱,谁让我有用呢。”
我听到这话心中一动,常云华之前说过的话,回响在我的耳边,地府现在是危急之秋,一切以增强实力为基础。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荀富哲说的完全在理,有一个由头叫戴罪立功,然后功过相抵,接着逍遥法外,什么报应都免了。
荀富哲张狂的大笑说:“你现在知道了,心中是不是很失望,失望也没有办法,世道就是这个样子。”
我面色阴沉道:“以前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我会得到冰雪地狱。
现在我明白了,就是为了让我伸张正义,既然天地不能给你报应,就由我来给你报应。
像你这种下地狱的货,就是我手中的菜,把你们关入冰雪地狱,让你们为自己的罪孽忏悔。”
我这番话说的正气凛然,同时掷地有声,令荀富哲气势为之一夺,气焰被打压下去。
荀富哲舔了舔嘴唇道:“大家都是修炼界的人,没必要为了几个女人,弄得彼此之间不痛快。
我也不是无根之萍,背后同样是有人的,你要是对付我,肯定会有大麻烦,到时得不偿失。
依我看不如咱们各退一步,我明天就离开滨城,以后只要有你在,我绝不踏入滨城半步。”
我冷冷一笑说:“你想的倒是挺好,在我的地盘上闹事,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每个人都这样,我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刚才大道理已经讲够了,没必要再唱高调,直接从脸面出发,这样更能站住脚。
荀富哲被我怼的哑口无言,出来混就是图个脸面。
他把我的脸摁在地上踩,我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这种情况到哪都能说得出去。
东方紫韵打蛇随棍上,气势汹汹的大叫:“苏丹蕊是我们的朋友,江曼雅的大哥多次为我们办事。
她们算得上是我们的人,如今让人给害了,我们要是不出头,以后谁还给我们做事,和我们交朋友。”
荀富哲心里非常清楚,我们就是强词夺理,可是这个理占住了,这件事情就不好解决。
我打了个响指道:“你也不用跟我讲背景,我之前得罪的那些人,背景都很强硬。
我的原则是先收拾了再说,起码这个时候,我是不吃亏的,至于说以后吃不吃亏,根本不必考虑。”
荀富哲见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知道多说无益,接下来就看谁的手腕更硬,谁就能笑到最后。
他砰一下站起来,咬着牙大叫:“既然你一定要申量我,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让你知道有本事的不光你一个,过于嚣张是要吃亏的,一会就给你长长记性。”
我拍了拍手说:“你这几句话说的倒是大气,希望你的本事和你的口气一样大,让我好好的吃个大亏。”
荀富哲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啪啪的拍着手,声音极具韵律,似乎是在传递特殊的消息。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经加了小心,狮子搏兔、尚尽全力,更何况对方算是一条柴狗。
我的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那些遗像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