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齐春毅在内,我们三个人怒气冲冲的盯着曹永林,这家伙要是不给个交代,一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曹永林咽了一口唾沫说:“大家都是好朋友,没必要这么看着我,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我摩拳擦掌道:“你这个死胖子,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忽悠我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我们这回要是让你坑了,死也拉你做垫背的,而且还要通知家里,让你们风水一脉吃不了兜着走。”
曹永林悄悄的给我们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有些话不能现在说,没人的时候,一定给我们一个答复。
他满面堆笑说:“这话是怎么说的,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随便坑你们。
很多事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凶险,风水杀局真那么厉害,风水一脉也就不会只打辅助了。”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说的有几分道理,这次就当长长见识了,接下来怎么安排。”
兰菲娜立刻接过话头:“今天晚上在这里调整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中午时分能到目的地。
那个时候阳气极盛,正好方便咱们进入古镇,至于说进到里面之后怎么办,一切就得听曹大师安排了。”
禹壬和尚嘿嘿一笑道:“既然你们都安排好了,佛爷也就不说什么了,静香斋那个贱人,过来陪佛爷乐呵乐呵。”
他绝对是花和尚的典范,根本不把清规戒律放在眼里,这样都能成为得道高僧,简直是苍天无眼。
我自顾自的来到一个角落,正无聊的打瞌睡,水间美绪来到我身边,一副极其恭敬的模样。
我扫了水间美绪一眼问:“你不和自己的族人在一起,到我这来干什么?”
水间美绪鞠了一躬道:“我是过来求大人庇护的,大人之前去八岐,帮助我们解决小镇的事情,是可以信赖的存在。”
我有些惊讶道:“没想到你有这个心思,可是我为什么要庇护你,给我一个令我信服的理由。
不要用那个愚蠢的借口,我当时是代表特别事务处理局,并不是个人行为,根本不能做数。”
水间美绪立刻说:“野仓奈奈是我的前辈,她曾经和我说过,大人当初饶过她一回。
在我看来大人是可以依靠的,所以希望能够投靠大人,只要大人能庇护我就行了。”
我摸了摸鼻子说:“你这个要求倒是不高,我可以保证在你的族人,以及蛮夷死完之前,不会让你去做危险的事。
至于说你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你的气运了,毕竟你们到这里来,应该有觉悟了。”
水间美绪连连谢恩,她心里非常清楚,我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错了。
很快到了晚上,齐春毅作为地主,领我们出去吃小吃,顺带把一些话说开。
我发现兰菲娜一直跟在曹永林身旁,说明她的地位比之前预测的要高,多少有点意思。
我嘴里塞的满满的,含含糊糊问:“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把八岐和蛮夷弄过来当炮灰?”
曹永林在身上擦了擦油手说:“我之前没骗你们,真不知道是什么风水杀局,反正特别厉害就是了。
不过你们可以放心,这次不管有多大凶险,咱们四个肯定没事,尤其是你和这个秃驴,更是希望所在。
这次找的炮灰,是特别事务处理局一手安排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过领头的两个,本事绝对能用得上,起码也是非常好的炮灰,兴许能派上大用场。”
我眉头一皱道:“你是不是欺负我没上过学,这句话本身就自相矛盾,既然本事能用得上,又怎么会是兴许派上用场呢?”
曹永林摇头晃脑说:“天底下有本事的人多,遇到事情能派上用场的又有几个,总之我不会坑你们就是了。
这次破除风水杀局,只是一个方面,重点是要把布局的人找出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禹壬和尚哈着气说:“尽管我对风水杀局不太了解,也知道对方布局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到哪去找人呀。”
曹永林拍着肚皮道:“山人自有妙计,只要能破掉风水杀局,我就能顺藤摸瓜,抓到这个混蛋。”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们风水师本身的战斗力并不强,凭借的不过是风水局,只要找到对方,肯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问题是你能找到我们帮忙,对方应该也有这种手段,万一干不过怎么弄,岂不成了羊入虎口。”
另外两个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对方是能弄出大杀局的主,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曹永林摊着手道:“如果要不是因为这样,怎么会把你们弄过来帮忙,用不着妄自菲薄。
再说这个杀局不能破除的话,必然会引起生灵涂炭,对大家全都不利,不得不去做呀。
我爹已经算过了,这次虽然是大凶之兆,但是有惊无险,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
齐春毅撇了撇嘴说:“你们这些死神棍,嘴里没个准,谁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们。
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想其他的毫无意义,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得把这件事情干成。”
他这番话说的非常有水平,让我们无话可说,只能点头答应。
我们经过一上午的跋涉,来到一个山洼,古镇就在里面,好像落在锅底一样。
我向着四周扫了一眼,眼睛立刻就瞪圆了,锅沿上全都是坟,每个坟头都冒着黑气。
这些黑气都出现一种极为奇特交织状,也就是意味着每一个坟里,都是埋着两个人。
我结了一个法印,两只眼睛完全变成墨绿色,认真的盯着其中一个坟头。
坟头上的黑气开始显化,变成一男一女的形态,彼此气息融合,给人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我把看到的告诉曹永林,曹永林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让大家暂时停住脚步,先仔细的观察一番再说。
曹永林观察了半个多小时,脸黑的像锅底一样,所有人心头一颤,等着他公布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