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闻博见宋竹丽恶狠狠的向他靠近,心中害怕的不得了,不由得嗷嗷大叫,求使者救他一命。
我听到于闻博的呼救声,嘴角微微上扬,和我预想的一样,就看孟平聪要不要脸了。
事实证明孟平聪还是要脸的,突然出现在于闻博身边,随意挥挥手,宋竹丽被控制住了。
我拍了拍手说:“就知道是你在搞鬼,本来还以为你转性了,以后会做个好人,现在看来真是高看你了。”
孟平聪淡然一笑道:“这年头好人想变成坏人容易,坏人想成为好人难于登天。
再说做好人有什么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是老祖宗教给我们的,你觉得祖宗说的不对。”
东方紫韵瞪着眼睛呵斥:“你是强词夺理,老祖宗还教我们要与人为善,你怎么不善良一点呢。”
孟平聪哈哈大笑说:“善良本来就是相对的,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我帮助于闻博将爱人从黑暗中救出来,对他和两个女鬼是不是善良。”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个事实上有很多的事情,本来就很难说对错,只不过是角度不同罢了。
咱们今天不说善恶,就说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他是你们幽冥神殿的人,如今我插手了,你想如何?”
孟平聪笑着回答:“有一件事情你搞错了,他只是幽冥神的信徒,并不是幽冥神殿的人。
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情,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至于说你想怎么对付他,我同样不在乎。”
于闻博听到这番话,焦急的大叫:“使者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当初你找我的时候,可是说大家是一家人,你会帮我的…。”
孟平聪打断于闻博的话:“你真是不懂得感恩,难道我没有帮你吗?
要不是我帮忙的话,你怎么能把那两个女鬼,从镇压的地方弄出来,既然你成功了,就说明我没有骗你。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你应该独自去面对,而不是把恩人拖下水。
我就说这个世上还是坏人多,忘恩负义是人的本能,什么时候大家才能,真真正正的懂得感恩。”
他一边说一边抬头看着屋顶,一副神情落寞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哲人。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了,既然你不想管这件事情,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碍眼。”
孟平聪露出笑容说:“就知道你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先告辞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他说着消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同时带走这件事情的疑点,等到以后再揭开谜底。
宋竹丽身上的束缚解开了,接下来的事情显而易见,于闻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魂魄被关入冰雪地狱,和两个女鬼相爱相杀去了。
我顺手把宋竹丽镇压在冰湖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这样做比较好,就跟着感觉走了。
东方紫韵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师婶,师婶只是感叹一番,然后就翻篇了,没有一点疑惑的意思。
我回到艺术馆,发现画上连个模糊的影子都没有,心中惊讶的不得了,看来这件事情的猫腻,比想的还要大。
郝增元在一旁笑着说:“没事不要老盯着这幅画,这年头就算是神,都不能做到全知全能,更何况只是一幅画。
有句话叫尽信书不如无书,放在这里同样适用,只要相信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愿,走下去就行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郝增元很少会指点我,只要开口就直指要害,一定要慎重对待他的意见。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云品清给我打电话,让我到工作室去一趟,说是有事情商量。
我大咧咧的看着云品清问:“你找我来干什么,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让我替你出力吧。”
云品清没好气的看着我说:“你知不知道咱们已经多久没开张了,好歹你也是青衣鬼手的创始人,不要把自己当成咸鱼。”
我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大叫:“你见过像我这么忙的闲鱼,我一共能得几天清闲。”
云品清哼了一声:“你别和我说这些废话,你做的全都是私事,在我看来一点正事都没有。
咱们好歹也是一个流派,而且还把招牌打出来了,不好好的做些事情,怎么对得起这张脸。”
我斜着眼睛道:“我爷爷从小就教我,这年头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人至贱才无敌呢。”
云品清露出崇拜的表情说:“你爷爷真是人才啊,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我们老哥俩绝对是最佳组合。
你别跟我扯没用的,想要保住咱们的招牌,总得做些事情才行,我接了个活,你去搞定他。”
他说着把一份卷宗扔在我面前,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要不是得靠他唬人,我早就把卷宗扔回去了。
我随手翻开卷宗,委托人是大石桥的,让我们对付的是一个未知的鬼,具体的情况到那里才能知道。
我惊讶的看着云品清问:“你的路子挺野呀,其他市的活你都能接到,咱们的名声这么大了吗?”
云品清得意的回答:“你也不看看我是谁,论本事我不如你,单纯的说到忽悠,你们两口子给我提鞋都不配。
这次的事情要是弄好了,对提升青衣鬼手的名望,肯定是大有好处,李家在大石桥是望族,很可能还找别人。
所谓同行是冤家,只要碰到同行,一定要往死里踩,最好让他们永不翻身,不敢再出来当神棍。”
我对着云品清竖起大拇指,这个老家伙不是一般的狠,这种风格我喜欢,我们就要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我打电话给东方紫韵,这丫头听说有事做,急匆匆的开车过来,然后我们直奔大石桥而去。
我们在前往大石桥的路上,通过一个铁路桥,我向着边上的小树林望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