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天南泪流满面说:“我女儿是被陈家的人送回的,他们告诉我想救我女儿,就得来求唐大师。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我的心尖宝贝,被蹂躏已经很不幸了,如今又昏迷不醒,唐大师一定要救救她。
只要唐大师救我女儿,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我给唐大师磕头,求你开开恩吧。”
我眉头一皱,没想到他女儿是被陈家给害的,陈家不可能随便找个人收拾,说明这个女人和这件事有关系。
东方紫韵反应很快,眨着眼睛说:“你女儿莫非就是被陈雨晴欺负的那个女孩子,陈家的人把你女儿弄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报官呢。”
冼天南苦涩的说:“我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商人,怎么敢和陈家斗,我上午报官,下午就和女儿被扔进黄江了。
魔都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这里的家族只手遮天,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敢忤逆他们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现在带我们去见你女儿,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在走出门口的时候,拿出电话打给杜俊杰,让他查出是谁带走冼依依,或者说是谁把这个消息告诉陈家的。
杜俊杰是一个聪明人,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作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事是可以查到的。
杜俊杰放下电话,冷冷地看着张冠雄说:“看来你把我们的话当耳旁风,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啊。”
张冠雄冷着脸答道:“因为那个女人,我未婚妻弄得跟植物人似的,我把她交给陈家,又有什么不对。”
黄宣国把杯子摔在地上,气愤的呵骂:“现在陈家用那个女人做战书,摆明了是要把我们三大家族拖下水。
你以为你是谁,以为张家有什么了不起,招惹这些修炼者,分分钟就能让我们家宅不宁,弄不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别以为咱们顶着魔都三大少的名头,就是三大家族的继承人了,别忘了咱们还有很多兄弟姐妹,想取而代之的人多了。
我们是不介意换一个兄弟,只要你甘心就行,以前怎么没看出你对这个女人感情这么深,真是个情种啊。”
张冠雄被骂的脸色铁青,同时心中一阵惶恐,黄胖子平时不说话,说话就能叨到点子上。
他耷拉着脑袋说:“我只是想把那个女人交给陈家出出气,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做,我要是知道会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做这种蠢事。
现在不做也做了,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做,要不然我负荆请罪,求唐鬼饶过我这一回,以后绝对不敢了。”
杜俊杰摇着头道:“这样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一会我和唐鬼实话实说,就说咱们让陈家给坑了。
咱们决定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让陈家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张家要冲在最前头,让大家知道怎么回事。”
张冠雄心知又被坑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把怒火撒在陈家的头上,立刻布置对陈家下手。
我并不知道一个电话,就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实际上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知道冼依依,是怎么落到陈家手里的。
冼家住的是洋房,说明他们家的实力确实很一般,也就能欺负欺负老百姓,在真正的富豪面前,同样是人家脚下的烂泥。
冼依依在床上昏睡,脸上还有被蹂躏的印记,从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来看,被蹂躏的相当惨。
我有两个瞳孔变成墨绿色,认真的打量冼依依,发现她的三魂七魄不全,应该是被人强行拘走的。
下手的人非常歹毒,即便是把魂魄全都找回来,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弄不好就变成白痴了。
我结了一个法印,口中念念有词:“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神将及真君、查落真魂在何方,天门开、地门开,童子送魂来。”
我在念咒的同时,手指点在冼依依的额头,稳定她身体里的魂魄,免得受到震荡,造成二次伤害。
冼依依额头上浮现出玄门印记,阻止我召唤她的魂魄,同时也是向我昭示,是谁对她出手。
我一声冷哼,拿出一张符,在上面画了几下,接着贴在冼依依头上,手指扯着符的底角,拉到她的嘴唇附近。
我拿出几枚五帝钱,把符纸的底部压住,接着手指蘸上朱砂,在符篆上又画了一个符咒,接着一掌拍上去。
黄纸上的符咒,被打入冼依依的脑袋,通过他的识海,向着做法的人袭去。
冼依依发出一声大叫,接着张嘴一吹,空白的黄纸符上,出现新的符咒,接着化作一道黑光,向着我射过来。
我露出不屑的表情,手在五帝钱上一推,五帝钱瞬间铺满符纸,每一个方孔都放着绿光,把符咒固定在上面。
我把符纸取下来,飞快地折成一只纸鹤,几枚五帝钱变成纸鹤上的花纹,符咒集中在纸鹤他脑袋上。
我在心中默念:“点汝左翅,辨识阴阳,点汝右翅,探寻乾坤,开启双睛,明察秋毫,寻踪觅迹,灵鹤无双。”
纸鹤立刻拍动翅膀飞起来,接着化作一道黄光,穿过窗户飞出去,眨眼就没影了。
冼天南看的目瞪口呆,这番操作完全颠覆他的认知,看向我的眼神里全是敬畏,同时又充满了期待。
我拍了拍手说:“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了,等到纸鹤把消息传回来,我就去找你女儿的魂魄。
对方下手非常毒辣,不敢保证你女儿的魂魄完好无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兴许你女儿就变成弱智了。
这种魂魄上的伤害,是没有办法医治的,起码我是没这个能耐,至于说别人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冼天南跪在女儿身旁,拉着女儿的手说:“只要我女儿能活下来,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变成什么样子不重要了。”
我看着他们父女的样子,心中有些发堵,他们就是想好好活着,又有什么大罪了。
我在心中暗自决定,这次一定让陈家和玄门付出不可承受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