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符条缠住巩阿楠的脖子,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手上多了一捧朱砂,直接抹在上面。
沾着朱砂的符条,就好像渗血的白布一样,这种情况通常是断头人,用来接尸体的。
我松开手退后,巩阿楠一头栽倒在地,接着魂魄从尸体上站起来,一脸阴郁的看着我。
巩阿楠面色阴狠道:“之前小看你了,你的手段确实高明,死在你的手里,倒是不冤啊。”
我拍了拍手说:“承蒙你的夸奖,不过还差了一点,我对付活人的手段,根本比不上对付鬼魂的手段。
我的名号是玄阴驱鬼人,不是大家吹捧叫着玩的,在对付凶魂厉鬼方面,我的战绩相当彪炳,你要不要添上一笔。”
巩阿楠大声咆哮:“我已经死在你的手里,有什么账也应该一笔勾销,连魂魄都不放过,你就不怕判官找你麻烦。”
我耸了耸肩膀答道:“只有将来会进入地府的人,才会在乎地府判官,我自己有地狱,根本入不了地府,你说我用顾忌吗。
你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就敢随便找我麻烦,我是应该称赞你勇气可嘉,还是骂你一声蠢呀。
不过你可以放心,你在我的地狱里一定不会孤单,我会把你们玄门,出名的人全都送进去,让你有个聊天的人。”
巩阿楠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咬牙切齿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必赶尽杀绝,我们玄门也不是好欺负的。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过错,不应该被利益迷了双眼,更不应该丧失底线,做下歹毒的事情。
一人做事一人当,又何必牵连无辜,只要你答应我不再找玄门的麻烦,我可以告诉你背后是谁。”
我冷冷一笑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和我耍手腕,我根本不想知道背后是谁,那样对我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因为我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
巩阿楠见我不是作假,不由得发出一声长叹,觉得自己输的真不冤,死了也不多余啊。
我趁着巩阿楠丧失斗志,在八卦印记上摸了一下,一个箭步冲上去,手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变成阴气吸收掉。
巩阿楠纯粹是让我给忽悠住了,像他这样有本事的人,变成鬼魂哪有那么弱,想对付他好难的。
为了能把巩阿楠忽悠住,我做出巨大牺牲,其实我比谁都更想知道,背后人究竟是哪个杂碎。
这年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尤其是这种家贼,更是防不胜防,把对方找出来弄死,才是真正的王道。
我的心里非常清楚,刚才要是答应巩阿楠,他极有可能不会告诉我,反而会戳破我的牛皮,弄不好就是个大麻烦。
东方紫韵在很多方面,还是有所欠缺,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觉得我太有范了,心里崇拜的不要不要得。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基本上也就完事了,我们并没有在江南多呆,以最快速度返回东北,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我来到师叔家,一进门就看到师叔面色阴沉的坐在那,冷冷的看着我,想要把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来到师叔面前,二话不说就跪下来,做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师叔生气的呵斥:“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投靠昆仑,来威胁轮回宗,真是想死啊。”
我翻了个白眼说:“我要更正一下,我不是威胁轮回宗,是真打算那么做。
师叔不会不知道这次的事情吧,摆明了就是南茅山那些杂碎,在背后里暗算我,想要在江南把我解决。
再说是他们把事情做绝了,想要毁掉那些女孩子的灵魂,让我背上天大的因果,从而阻断我将来的路。
既然咱们茅山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所有的一切都是相互的,凭什么让我单方面送死,死也要在他们身上咬块肉下来。”
师叔知道我说的全都是真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说,你这么做有欠考虑,总要给个交代才行。”
我毫不犹豫道:“师叔就像我亲爹一样,你想怎么收拾我都行,对茅山没啥可交代的,有下次还这么干。
我已经想好了,绝对不会放弃民间茅山弟子的身份,作为其中最有名的一个,我能做的事情多了。
师叔也知道我是天生鬼子,想要毁掉我的魂魄,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不怕死,大不了做鬼就是了。
别人在乎的,我不在乎,别人不敢干的,我敢干,那帮老家伙想要拿捏我,看看谁先把谁玩死。”
师婶从厨房走出来,摇着头说:“我和你师叔不能有孩子,你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这边。
这次并不是为了茅山说你,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轮回宗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他们做不到。
另外轮回宗和昆仑之争,里面牵扯的东西太多,不是你能够随意插手,更不是你能利用的,以后绝对不许如此。
至于说南茅山那些杂碎,的确是太过分了,以后用不着给他们面子,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弄死了算他们命短。
至于说那些老杂毛,他们要是敢动,我就让他们好好的感动感动,我的几个姐妹,哪个都能把他们打哭。”
我笑眯眯的点头答应,就知道师婶肯定力挺我,所谓慈母多败儿,我就是那个败家儿子,咱老娘硬实呀。
师叔本来也没想拿我怎么样,对于这次的事情,他心里也恼火的不得了,觉得敲打对方一下,也是非常必要的。
在吃饭的时候,师叔让我吃完饭去找郝增元,毕竟对方是我老师,我这个学生闯祸了,老师怎么能独善其身。
师叔在话里隐晦的透露,郝增元可以影响轮回宗的决定,这个消息把我吓坏了,大家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我来到艺术馆,看到郝增元正和武占智喝酒打屁,立刻笑呵呵的凑过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露出玩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