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东方紫韵来到沙城,一出高铁站就看到舒美雪,正在焦急的东张西望,眼神中还有一些惶恐。
我咳嗽两声,向着舒美雪招招手,她立刻来到我们面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舒美雪满面堆笑说:“唐大师可算是来了,我们这里度日如年,盼的花都谢了。”
东方紫韵眨着眼睛道:“冰馨打电话说这里有事情,没说多严重,看你这个样子,情况不太妙呀。”
舒美雪苦涩的点了点头,把我们带上保姆车,说是回到剧组再说这件事情。
车子来到一个非常偏僻的去处,在这里有一栋半荒废的酒店,从外面看上去就颇为阴森,让人心中压抑。
东方紫韵匪夷所思的问:“你们怎么找这种偏僻的地方住,该不会是缺钱吧。”
舒美雪摇着头回答:“我们这次拍的是个惊悚片,名字就叫酒店惊魂,这里是外景地。
因为大半的酒店还能用,大家索性就住在这里,这样能够更贴近剧情氛围,更好的投入进去。”
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们死的也更快,拍鬼片本来就容易招脏东西,还在这种地方,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舒美雪低着头应了两声,带着我们来到大厅,大厅里有很多人,怎么看都像是抱团取暖。
赵冰馨站在一个中年人边上,见到我们立刻就迎上来,兴高采烈的拉着东方紫韵的手,像小妹妹一样摇晃着。
她笑眯眯的说:“姐姐和姐夫来就好了,肯定能解决一切问题。”
东方紫韵摸着这丫头的头道:“你的身上有你姐夫的护身灵符,还有出马仙家下的符篆,肯定不会有事,没什么可怕的。”
赵冰馨点了点头说:“我当然不怕,关键是别人怕呀,而且我们还死了好几个人,想想就头皮发麻。
这是我们导演叶东杰,圈里很有名的大导,这里所有的事情都是叶导负责,姐夫直接和他商量就行了。”
我咳嗽几声道:“既然我们已经来了,肯定要把问题解决,叶导介绍一下什么情况。”
叶东杰见我年轻,心中已经有些轻视,看我又咳嗽起来,更是觉得不靠谱。
我看到叶东杰的眼神变化,猜到他的想法,非常随意的笑了笑,看看他怎么选择了。
叶东杰在心中合计了一下,觉得我已经来了,情况又非常不好,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他舔了舔嘴唇说:“拍戏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大家总觉得有东西在身边转悠,尤其是女演员睡觉的时候,更是觉得有人在偷窥她们。
我刚开始没当回事,后来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几个女演员上厕所的时候,在墙上看到一双双眼睛。
一个人还能说是幻觉,连续几个人都这样,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重视,于是就安排大家在这里勘察。
没想到有一个剧务,在调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从楼上掉下来了,当场就摔死,死相惨不忍睹。”
东方紫韵惊讶的说:“都已经死人了,你们还要继续拍下去,该不会想以此为噱头,宣传你们的电影。”
叶东杰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证明东方紫韵说对了,他的确有这个想法,只要能把热度炒起来,怎么会愁票房不大卖。
我咳嗽几声道:“按照冰馨刚才的说法,那个剧务的死只是开始,陆续还有人死亡,这样你还不走,想要草菅人命呀。”
叶东杰一脸苦笑,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舒美雪在一旁把话茬接过去。
舒美雪摇着头说:“唐大师误会叶导了,我们在死了两个男配角,还有一个场记后,是打算离开这里的。
可是我们根本就走不了,到了晚上不回到这里来,浑身上下就火燎燎的疼,好像让火烧一样。”
我眉头微微一皱,两个瞳孔变成墨绿色,在这些人身上扫过,除了赵冰馨和舒美雪,剩下的人都是黑气缠身。
我叹了一口气道:“这里的冤魂很凶,把你们全都预定了,打算让你们在这里做陪葬。
今天我要是不来,只有赵冰馨和舒美雪能活,剩下的人全都要死,你们没有说实话,在这里干过什么?”
这些人听了我的话,一个个面色苍白,两条腿不停的打颤,有几个女人挺不住,哇一声哭出来。
对于我的问话,没有一个人回答我,只是面面相觑,然后低下头去。
我又是一阵咳嗽,喘了一口粗气说:“你们可以选择不说,我慢慢的查这件事情,在这个过程中,谁要是出事,只能怨自己命短。”
一个男生硬着头皮答道:“我们在这里除了拍戏,还能做什么事情,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只能说是剧本的问题。
再就是死的都是男人,可是看到鬼眼的都是女人,我觉得这个鬼应该是男的,所以才挑男人下手。”
东方紫韵看着这个男生说:“你不是那个当红小生殷志平,你演的角色笨笨,没想到人挺聪明。”
我惊讶的看着殷志平,这小子的名字起的酷,和那个让大家怨念重生的道士,真的差不多少。
殷志平看到我的眼神,猜到我心中的想法,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每一个听到他名字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个状态。
我捶捶胸口说:“你说的很有道理,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确有这种可能,把你们的剧本拿来看看。
另外你们租这里做拍摄点,总不可能一点都不了解,这座酒店有没有死过人,当时是什么情况。”
叶东杰摇着头说:“这里都是公司安排的,我一点都不了解,可以打电话问公司,应该能得到一些消息。”
我摸了摸鼻子道:“用不着这么麻烦,这里是老九门的地盘,我和张大佛爷有交情,问问这条地头蛇,肯定比你问到的多。
先给我安排一个房间,让我感受一下这里的情况,最主要是休息一下,然后再做其他的事情。”
我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剧组这些人看到这个情形,心里觉得一点底都没有,不能把希望都放在我的身上,还得想想其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