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红鱼双手摁在石壁上,石壁上出现两条鱼的影子,向着其他的影子靠近,疯狂的进行撕咬。
影子被咬碎以后,每个碎片都变成一条鱼,继续向着其他的影子扑去,不断的壮大鱼群。
我看了看于红鱼,对她的手段颇为惊讶,正常修炼鬼术的人,不应该呈现出这种状态,除非她不是纯粹的人。
于红鱼感受到我的目光,猜到我的想法,只是冷然一笑,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我嘴角微微上扬,这样才有意思,一盘棋没有一个合适的对手,想想都让人觉得无聊。
南郭其间咽了一口吐沫说:“真不愧是大派子弟,果然是好手段,不是我们这些散兵游勇能比的。”
于红鱼面无表情道:“你要是这么想就错了,我可不是大派弟子,以前是个跳大神的,后来运气好,才有了一些本领。
墙上的这些影子,应该只是开胃菜,后面还不一定有什么东西,希望你们不要太让人失望,能够活得久一点。”
东方紫韵撇了撇嘴说:“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对这里很熟悉,你该不会来过这,在这得到的奇遇吧。”
于红鱼没有接这个话茬,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其他人走在前面,把雷全都趟出来。
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这些人本来就是当炮灰用的,不然在路上就解决他们了,出卖祖宗岂能让他们活着。
南郭其间看着我们冷漠的眼神,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会是这样,就不和八岐人以及蛮夷合作了。
斯塔德尔拿了一条短棍,昂首挺胸走在前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上去倒是颇有气势。
金畅怡疑惑的说:“这个老外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外面的时候没觉得这么猛,难道成了光杆司令,反倒破釜沉舟了。”
李朝华飘在她身边道:“这个蛮夷是被这里迷惑了,激发了心里的野性,变成一个纯正的野蛮人。
这种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是一只好鸟,只有把他练成傀儡尸,才能做出应有的贡献,否则就是祸害。”
他给景江春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很多时候借口不需要别人相信,只要自己相信就行了。
我摸着下巴说:“除了咱们几个人,其他人都有所变化,大家小心一点,不要让人偷袭了,到时哭都没地方哭去。”
东方紫韵犹豫了一下说:“用不用我把妖奴召唤出来,反正她们都是不死之躯,重伤回去养着就是了。”
我晃了晃手指道:“现在没有这个必要,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需要的时候自然不会吝啬。
眼前有这么多炮灰,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老天爷给的机会,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
我最后这句话跳幅比较大,三人愣了一下,随后点头答应。
于红鱼一直关注我们这边,见我们几个人窃窃私语,眉头挤成一个川字,有心想要窃听一下,却没有任何办法。
斯塔德尔走在最前面,突然落下一只大蜘蛛,一下贴在他的脸上,爪子狠狠的镶嵌进去。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挥动短棍砸向蜘蛛,连蜘蛛带脑袋一起砸碎,脑浆喷的到处都是。
景江春立刻扔出小棺材,从里面射出几根符绳,把斯塔德尔的尸体牢牢绑住,随后拖到棺材里面。
他把小棺材收起来,压低声音说:“我只能使用三口小棺材,两个装了煞尸,这个要进行融合,接下来只能自保,什么忙都帮不上。”
我笑着说:“让你老婆好好保护你,只要你们不出事,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剩下的用不着你们。”
在我们说话之间,很多蜘蛛从天而降,有几个人遭了毒手,死的相当凄惨。
东郭同宇一声大叫,不断的向四周发射火球,蜘蛛被火球打中,立刻化作飞灰。
南郭其间手中多了一根骷髅杖,口里念念有词,一道道黑气从骷髅的眼中飞出,把那些蜘蛛腐蚀掉。
东方紫韵小有兴趣的看着师徒二人出手,觉得他们的手段还可以,并不是一无是处。
我把目光放在这些蜘蛛身上,这些蜘蛛的背后花纹,好像一只只眼睛一样,盯的时间长了,会让人有眩晕感。
我拿出一张符,口中念了几句,向着前面扔出去,变成一堆黑色的粉末,落在一些蜘蛛身上。
粉末进入蜘蛛的眼睛图案里,眼睛立刻变成墨绿色,这些蜘蛛凶狠的扑向其他的蜘蛛,惨烈的厮杀在一起。
被我控制的蜘蛛,重伤之后会自爆,同样飞出大量的黑色粉末,将周围的蜘蛛污染,继续进行厮杀。
于红鱼看着我说:“唐大师果然是好本事,只不过这种手段,看上去像邪术,难道说青衣鬼手是邪派。”
东方紫韵生气的大叫:“谁告诉你是邪派,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告你污蔑,让你赔偿精神损失费。
青衣鬼手是专门降鬼除魔的门派,妥妥的伟光正,至于说使用的手段,根本算不了什么,心正就行了。”
南郭其间挥动了一下骷髅法杖,接过话头:“夫人说的太有道理了,只要能做到问心无愧,使用什么样的手段根本不重要。
有多少道貌岸然的家伙,看上去是正人君子,手段也是光明磊落,实际上满肚子坏水,从来不干好事。”
我点了点头说:“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一切要用心去感受,至于说其他的事情,别人愿意说就说好了。”
这些蜘蛛的实力只能算是一般,已经被我们灭杀的差不多,剩下的四处逃散,把眼前的路让出来了。
我拍了拍手说:“如今蛮夷都已经死光了,接下来只能阴阳师开路,让你们的式神在前面趟雷。”
圆谷希美求助的看着东郭同宇,希望对方能替她们说几句话,好歹也服侍了这么久,没有功劳还有肉劳呢。
东郭同宇没有让圆谷希美失望,更着脖子说:“咱们这里有这么多男人,让女人在前面开路,未免太过分了吧。”
我无所谓的晃了晃手指,开口将了他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