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吃饭的时候,见王纤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充满了疑惑,找个借口和她到一旁,询问怎么回事。
王纤萌犹犹豫豫说:“你让我查纹身人像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不是个好消息,说出来怕扫你的兴。”
我立刻问:“没什么可扫兴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纤萌偏着头回答:“纹身人像的确来自于地府,是通过非法渠道流入阳间,幕后主使是常家大少爷常征恺。”
我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怎么把这个主给忘了,他是地府大家族的少爷,最适合做这种事。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常征恺即便是有权有势,做出这种事情,也是不被允许的,老太太…。”
王纤萌无奈的摊着手说:“我能给你报信,已经是大家交情好,至于说其他的,还是省省吧。”
我明白王纤萌话里的意思,毕竟不管多厉害的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死了就得到那边去。
得罪那面的大家族,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即便是大派弟子,那边有人接应,闹起来也不好。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次多谢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
王纤萌笑着说:“以咱们的交情,哪用得着说个谢字,反正不管出什么情况,我肯定是挺你的。”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很多事情心领神会就行了,没必要说的一清二楚的。
晚上回到鬼域,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两个女人,让她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东方紫韵气呼呼的说:“这些混蛋太放肆了,以为是地府的大家族,就可以肆意妄为,不把人命当回事。”
林黛雪点了点头说:“真让你说着了,这些地府大家族的子弟,确实可以任意行事,没必要把人命放在心上。
能够对付他们的只有修炼者,对修炼者来说,人死不过是另外一个轮回的开始,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为普通人的性命,得罪这些大家族子弟,完全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我知道林黛雪说的完全在理,就是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师叔,茅山也不会有所作为。
更何况现在有南茅山这个搅屎棍,估计连交涉那一步都省了,弄不好还会让我约束自己,不要和常征恺碰撞。
林黛雪眼珠一转道:“我能猜到老公的想法,正常情况你的想法是对的,现在却恰恰相反,是咱们的好机会。
明天一早你就去找师叔,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然后让云品清将事情散布出去,最好是人尽皆知。
茅山要是肯挺你,之前的事情,咱们就重新考虑一下,要是向着常征恺,正打咱们的心上来。
到时打出青衣鬼手的招牌和对方周旋,可以说是按照茅山的命令做事,量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林黛雪这招特别厉害,不管怎么样都能获利,实在是太妙了。
师叔听了我的话,心中另有所想,淡然的看着我,露出玩味的笑意。
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嬉皮笑脸的看着师叔说:“我没招惹过常征恺,他几次找我麻烦,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并不是一个人,代表茅山的脸面,让人家给欺负了,等于茅山的面子被人扔在地上踩,总得有点表示吧。”
师叔打了个哈哈道:“没人说不让你还手,既然人家欺负到头上,直接抽回去就是了。”
我露出一丝苦笑说:“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对方是地府大家族的少爷,我哪有这个能耐呀。”
师叔撇了撇嘴道:“地府常家有什么了不起,当初这小子的老爹,到咱们这装大瓣蒜,没少挨我们收拾。
你是我们的晚辈,还能怕这小子不成,至于说将来的事情,谁规定必须入地府,我们就没一个进的。”
我在心中暗竖大拇指,师叔他们不愧是应劫一代,随便拿出一个都是猛人,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也想像师叔一样,不过既定任务的完成,能屈能伸方显英雄本色,这年头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
我愁眉苦脸说:“师叔是我的偶像和楷模,可是我没这个本事,还得让茅山给我出头才行。
毕竟人家是打着地府大家族的旗号来的,我总不能太差事,咱们茅山家大业大,还怕一个地府家族,简直就是笑话呀。”
师叔看透我的心思,笑着骂道:“你真不愧是唐老爷子的孙子,在狡诈方面学的十足,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回去等消息吧。”
我笑嘻嘻的说:“就知道师叔对我最好了,很多时候也是没办法,我上次给爷爷送信,让爷爷过来享清福,怎么就没来呢。”
师叔叹息一声:“老爷子自然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能想得到,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用不着顾忌那么多。
别看老爷子的本事不够看,其他方面绝对是顶级的,除非老爷子自己愿意,否则想让老爷子出事,连白日做梦都省了。”
我明白师叔的意思,认真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在多说什么,晃晃悠悠的离开这里。
师婶看着师叔说:“很多事情一定要考虑好,总不能因为姑奶奶的话,就对唐鬼放任自流,弄不好会有大麻烦。”
师叔闭上眼睛道:“他是我的侄子,小打小闹还可以,谁敢找大麻烦,我就解决制造麻烦的人。”
师婶笑着点了点头,他们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个强大的整体,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们这个整体害怕。
我不知道这些,晃晃悠悠的来到艺术馆,好歹也是郝增元手下的研究生,总得和这个家伙照个面才行。
郝增元正眯着眼睛打哈欠,看到我来了,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说:“我还以为你另攀高枝,抛弃我这个老师了呢。”
我摸着鼻子道:“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拿你当爹我做不到,在不触摸底线的情况下,你是我最尊重的老师。”
郝增元脸上露出笑容,非常随意的和我说了几句。